“师姑的意思是,教这些孩子的事先交给灵泽长老,我去闭关修炼?”
青隐点点头。
钟隐月思索片刻,觉得这样也可以:“师姑说得也有道理,灵泽长老的确能够托付……”
原文里,她人冷话少,但行动力很强。每每主角出事乾曜不在场,都是灵泽及时出现。
每每她救完主角,带他回了山门,总是拂拂袖子,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
自打穿书过来,灵泽长老的所作所为也皆是一股清流。
钟隐月心里明白,却还隐隐有些不安。
青隐看出他的不安:“你在担心什么?”
钟隐月默了片刻,说:“不瞒师姑,我其实原先不是个修道之人……虽说我知道这山门里披着人皮的畜生颇多,可毕竟是天下第一仙门。我原以为不论有多少畜生,掌门总归是个好人。”
“可是并非如此。”钟隐月说,“我只怕,这山门里根本没有能信的人。”
他神色难安。
青隐将一切看在眼里。她望着钟隐月沉默片刻,颔首道:“照理说,人修了道,便是摒弃邪念,可这天决门估计是天下第一做久了,山中的人个个都快忘了自己是为何而来的。”
“你有这担忧,是好事,毕竟这山门里的确没几l个好皮子,警惕总比单纯好。”青隐说,“不过灵泽的确值得托付,相信我。”
青隐这样说,灵泽长老这几l日的作风也尚可,钟隐月稍稍放下了心来。
他一想,自己也的确需要早日突破境界,省得这些个长老天天有事没事踩他两脚,生怕他意识不到自己是末尾。
可另一边秘境之日将近,手里这几l个小孩又修为尚浅,仍需教育。两边都抽不开身,找个能代劳教书授道的来,确实能省不少事。
“你拜托她,也能跟她亲近几l分。”青隐也说,“灵泽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为人我清楚。与她交好,你不会有损失。”
钟隐月点头:“好,我听师姑的,就这么办吧。师姑先随我回玉鸾宫吧,时间紧急。”
掌门在山宫里催他如催命一般急。钟隐月深知此事重大,闭关的事拍了板后,他便领着青隐,疾步回了玉鸾山。
回到玉鸾山,温寒已经把山后的马车拉出来了。
说是马车,但其实这就是个轿子,前面并没有马带着跑,是用灵力做驱动源发动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文会把这种灵力驱动车叫成轿子。
不过想想也是,叫成灵轿更奇怪。
钟隐月回来时,温寒已经拉出来了三辆马车。
钟隐月贵为长老,自然是独自坐一辆。而给他用的那辆轿子外表就与其他两轿不同,金贵多了。光是木头,就比那两辆颜色沉朴,用的是上好的千年灵木。
那两辆轿子周围,陆峻和白忍冬都站在那处。
俩人瞧着都挺懵的。
见到钟隐月,白忍冬
眼前一亮,忙跑过来:“师尊!”
他跑到钟隐月身旁,紧声询问:“师尊,掌门当真要师尊去替乾曜长老的事情了?”
“自然是真的。”钟隐月拍拍他,又环顾四周,“乾曜宫的还没来?”
“还没有。”陆峻说。
“倒也是,乾曜宫那边早已乱了,他处理事情都得要一会儿。”钟隐月说,“再等他一会儿。此次凶险,你们修为都不深,都要注意些,别离了我周围。”
“是!”
钟隐月看了眼他们三个。
其余两个都有佩剑,只有白忍冬腰上空空如也。
“我去取个东西,你们再把马车收拾一下。”
钟隐月撂下这一句,又入宫去了。
他走到宫内深处,一直走到一扇深掩的木门前。
木门门上挂着灵锁。
钟隐月解开灵锁,推开门,走入门内。
门内一片昏暗。
似乎很久都没人来过这里了,处处蒙着厚重的灰尘。
可即使如此,依旧压不住房内浑厚的灵力。
屋内摆满架台,各类法器摆列其上。
钟隐月四处打量一圈,最终转头走向右边的深处。
屋内很久都没人打扫了,摆放的物件更是堆在一起,满片杂乱。
右边这处,各类乱七八糟的物件堆成了山,动一件都会飞起大片灰尘来。
钟隐月翻找着东西,在灰尘里咳嗽着,心里嘟嘟囔囔地骂了几l句原主。
翻找半晌,他终于在很下面的地方翻出了一把蒙尘的剑。
片刻后,钟隐月出了门来,重新挂上灵锁,朝着宫外走去。
轿子都已经备好了,乾曜宫的人也都已经来了。他们站在远处,各自背上背着一剑。
瞧见钟隐月,沈怅雪向他点了点头,面上噙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钟隐月也向他点点头。
温寒跑过来:“师尊,马车都备好了,我们快些动身吧。”
“马上动身。”钟隐月说,“忍冬,你来。”
白忍冬连忙上前几l步过来。
他问:“师尊有什么吩咐?”
钟隐月把刚从后头拿出来的蒙尘仙剑交给了他。
它身上的灰尘已经被钟隐月洗净擦干,露出其下剑鞘上精雕玉琢的剑纹。此剑通体纯白,剑身极薄,浑身净是寒光,还幽幽散着寒气。
“拿着它。”钟隐月说,“这是百年前,我随你师祖入万年秘境时得到的仙剑。此剑沉于那秘境的万丈水渊之中,名曰万渊剑。你还没有佩剑,我本想日后待你能更好运用灵法后再交给你,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今日竟有除妖卫道之事出来……先用它吧。”
白忍冬懵了,他接着钟隐月交给他的剑,一时都不知如何是好:“多、多谢师尊……”
“此剑认主。”钟隐月说,“它如今只认我,你先拿着去用。我想,过些时日,等去了那
秘境里,你能找到你的剑,倒也不急着先找一把只认你的剑。”()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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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忍冬激动得磕磕巴巴,兴奋之意难以言表。
钟隐月没有再说,最后拍了拍他的脑袋,抬头往前两步,刚要开口说话,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沈怅雪脸上神色有些奇怪。
他还在笑,只是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笑里藏刀了。
那双笑眼盯着白忍冬,里头似乎多了些什么。
钟隐月诧异地眨眨眼。沈怅雪一偏头,瞧见他,那眼里的东西当即烟消云散,朝他温温柔柔弯起眉眼一笑。
哎哟,真好看。
钟隐月捂捂嘴,差点下意识地傻笑出来。
他清清嗓子,道:“好了,此事紧急,我们立刻动身。我叫门中弟子备了三台马车,乾曜宫的诸位请入轿吧。”
他这意思,便是乾曜宫与玉鸾宫的分开坐。
邱戈和窦娴巴不得如此,钟隐月也知道他俩巴不得。刚出宫门来的时候,他就分明看见他俩用嗤之以鼻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不过出于礼数,他俩还得在沈怅雪后面上去。
乾曜宫的三人向钟隐月行了一礼,正要上轿子,钟隐月又伸手拦住:“慢着。”
三人又齐齐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