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洞穴中,漆黑的蛇身盘旋于顶,一抹白亮的光隐藏在黑暗的光线里。
那是洛柒的头发,垂于两侧,融于黑色的蛇鳞上,外套卸到肩下,衬衣松垮,露出白润的圆肩。
一根两指宽的长条物从锁骨处爬了上去,留下一漉水渍,回到后颈的软肉处。
洛柒全身的皮肤都绷紧了。
Omega的腺体本就敏感,他又怕痒,脖子后面本是他的禁区。
若是换任何一个人,敢碰他的腺体,早就被千刀万剐。
但这是条巨大的蛇怪。
他的胸膛无法控制地起伏,怎么也喘不够。
喉咙里发出模糊的轻吟,他挣动着肩膀,颈后的湿热又压得更紧了点。
蛇人在舔他的后颈。
“别......”
没有人标记过他。
倒不是刻意控制,他只是不想。
被不喜欢的人追求,是生活的常态。他们样貌出众,优秀但自大,谦卑却无趣,忠诚又功利。
没人能挑拨他的心弦。
但怪物?
他从未想过。
“你不要......”他将话语的后半截吞下。
湿软的触感向上移动,蛇人沿着他的后颈一路轻吻,来到耳垂处。
呼吸覆在右脸上,蛇人将他头发撩于耳后,在他的脸颊轻点一下。
这是最后一吻。
他感觉蛇人的鼻息埋于他的肩窝,他不得不往左偏头,让出点空间。
蛇人趴他肩上不动了,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了。
这莫名让他想起睡觉的小黑。
他尝试着转头,观察蛇人的脸。
但洞内实在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洛柒就这么裹在蛇身子里,和赖在他肩上的蛇人依偎了一会儿,紧攥的肌肉逐渐放松。
脖子痒痒的。
但这条蛇好像并不坏。
以蛇人的能力,若是想将他标记,或吞吃,只需动动嘴巴。
就像人类对小白鼠那样,为所欲为。
但蛇人只是吻他。
他夹着手肘,手掌覆于蛇的鳞皮上,摩挲指尖。
手脚都在发软。
但不是因为发热期。
蛇人没有用信息素。但他却有了发热期的症状。
浑身发烫,心跳如鼓。
待到他神经逐渐安定,蛇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洛柒脖子开始发酸。
“你,”他尝试和蛇人交流,“可不可以,起来一下?”
蛇人的脑袋往这边转了几度。
“我脖子不太舒服。”
蛇人犹豫片刻,头收了回去。
洛柒松了口气。
而紧接着,蛇人收紧尾巴,攥着他纤细的身子翻了个面,抬住他的后脑勺。
他现在应是正
对着洞顶,蛇人端视着他的脸。
蛇人能看见他,而他看不清蛇人。
他的心跳又快起来。
蛇人再次靠近,与他的呼吸交错,片刻后,这热度又移动到眉心。
温凉的手指刮擦着他的耳廓,捋开发丝,指尖在他的脸颊上摩挲。
洛柒的眼皮开始打架。
他阖上了眼,头偏向一边,睫毛微颤。
他手上还抚着大蛇的鳞甲,衣服撩起一角,小腹和大蛇的腹部相贴。
大蛇的皮鳞贴着他的皮肤轻柔地挤压、蠕动。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正在被蛇撸。
联想到刚才的一切.....难到这条蛇怪,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他脑中蹦出这个诡异的想法,下一秒就陷入深眠。
像是被催眠了一般,他大脑拔掉了插头,瞬间断电。
醒来时,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
“洛上将!”
他听见一个男声在喊他。
“洛柒!”这个声音是方西。
洛柒尝试感受四肢,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方西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旁边。
“方西?”洛柒从床上起身,“怎么回事。”
方西给他拿来个靠枕,又帮他调整了一下病床的角度。
“您一点也不记得了吗?”方西面露忧色,视线落在将军的锁骨处。
那衬衣的扣子敞开着,一道红痕竖着穿过,一直延伸到后颈的腺体处。
将军的后颈也是红的,但没有破皮,也没有标记,不知是怎么弄的。
“我只记得一点,”洛柒用手背揉自己的额头,“我为什么在这儿?”
“展览馆出现了意外,我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封锁了,”方西说着,递过一个通讯器,“你看看这个。”
上面显示着一则新闻,他快速扫过,定睛在两行字上。
[南星市展览馆出现异象,疑似有S级以上蛇怪出没。]
[警方和军方正在搜捕怪物,请各市民积极提供线索。]
他拿着通讯器的手一紧。
“总督和副长都遭殃了,还有当时跟着的工作人员。你是第一个清醒的,他们本地警方还等着找你做笔录。”
“警方,”洛柒将通讯器递回,“他们怎么管这事。”
“跟他们说,这个交给我们驻扎军来做,”他拉开被子下床,“他们对付不了那蛇怪。”
“你现在没问题吗?”方西扯过大衣想为他披上,洛柒却只是接了过去。
“我很好。总督他们在哪儿,我去看看。”
“就在隔壁病房。”旁边的医生说。
洛柒自己穿上衣服,去隔壁转了转,两人都没有醒,但身体状态良好,也没有受伤,看起来只是睡着了。
“所以说,现场就是大家都昏迷了,”洛柒站在顾景修的病床前,对旁边的两名警员问,“那
你们怎么知道是蛇怪?”
“顾副长刚才醒过,我们怀疑是可以影响人精神力的蛇怪,顾副长他......”
警员瞟了一眼病床上眉头紧皱的人:“他可能受到了一些精神创伤。具体的,还要等他再醒了来。”
洛柒看了眼警员手中的数据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