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毫不知情的南解乌正坐在蒙欢的军营中享受下人送来的浊酒,仰躺在竹椅上,对着月亮敬了一杯。
坐在一边的小凳上,瞪着他的则是被冒充了身份、全家还被拉去当筹码的沈言深。
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妖女!
也不知道自己和父亲到底是怎么昏了头,还真信了她!
南解乌又喝了一口,沈言深忍不住道:“别喝了师爷,就你这酒量,怕是等会儿还得我背着你走。”
南解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不正好锻炼你的体力,免得以后娶了媳妇儿不知道怎么待人家好。”
月光下的笑容倒让沈言深都有些呆了,后知后觉生出几分刚刚在酒桌上的醉意来。
“这和待媳妇儿好有什么关系?”沈言深不禁朝着月亮抱拳道,“倜傥君子,才应是淑女好逑。”
南解乌:“你看我像君子吗?”
沈言深:“……什么?”
南解乌抬起玉手,凭空画了一个圆圈:“当年,喜欢我的女子同男子一样,能绕这东京整整三圈哦。”
沈言深大惊:“莫非是,磨镜之好?”
“不,她们只是出于对美的欣赏而已。更何况,我一手鞭法扬名天下,常常把觊觎的登徒子抽得半死不活,这群闺阁女子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便纷纷写了书信交情与我,短时间内南迦的磨镜小说销量直线上升。”
南解乌甩开酒壶,抬头望着月亮。回忆起南迦时的往事,分明未过多久,却如同隔世一般。
他同骡子一般当作货品远嫁,知道了自己和赵宴的命运,后来成为赵宴的贵妃,甚至和他发生了那样的关系。
步步出于无奈,却又步步随心所欲。
这是赵宴独给他的底气。
沈言深沉默半晌,随后真诚发问:“何为销量?何为直线上升?”
有事没事就去005的系统库里捣腾点后世小说出来看的南解乌:“……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
他忽然在椅子上坐直了身体,正面望着沈言深:“我方才的话是真心的,你若是想要找个喜爱的姑娘或男子,便无论如何都要让自身强大起来,去保护他们。”
沈言深愣了愣:“……若我不是那个被保护的角色呢?”
“哦,你果然不止是龙阳之好,还是下面那个。”
“不是!你、你别胡说!”
南解乌挥了挥手:“小情况。而且,谁告诉你保护的角色是固定的了?”
“……什么?”
“若你真心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怜悯他、治疗他、保护他,即使他想要跳下悬崖,你也有决心去把他拉回来吗?”南解乌道,“你不能说一个女人拥抱她落第的丈夫不是一种保护,也不能说自以为是地把一个人囚禁起来不让他受伤就是保护。”
沈言深怔怔地望着他,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南解乌:“原来如此,师爷真是见解颇深,让我受
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