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解乌似乎真的把赵宴当成了自己的东西。
帮他清洗的时候,那状态亲昵熟稔,好像从前发生过无数次似的。连赵宴怀疑他从前是不是与别人有染过。
对此,南解乌的回答是:“绝无此事。若是臣妾真的擅长,陛下这里也不会撕裂了。”
赵宴:“……”
能不要反复提起这个丢人的事实吗?
他盯着南解乌的脸,一开始还想保持阴沉的脸色,久而久之,他忘却了身上的疼痛,也忘却了施加给他疼痛的人是谁,喉结轻轻一滚。
方才所有的画面都被脑海封存起来,看着美人的脸,他重新恢复了力气。
尤其是洗着洗着,一些不该有的脏心思也堂而皇之起来了。
南解乌也发现了,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转身就要去找药,被赵宴一把抓住。
“孤要在上面。”
赵宴摸着南解乌的脸,幽幽开口。
南解乌:“哦。”
赵宴每次都会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到,眸色沉下来,倾身上前咬他的嘴唇。
刚刚被炒弄过,还敢这样挑拨人。南解乌本来不想理赵宴的,但皇帝陛下着实会挑地方,净往不该碰的地方碰。
“孤会让贵妃舒服的。”
“孤善学。”
“孤不会让贵妃受伤。”
“孤……”
赵宴一遍遍舔着南解乌的耳后承诺,急切地和他相贴,缓解自身的燥.热。
想怼到哪儿去。
他的手慢慢探向雪白的……
但南解乌只用一句话就挡了回去。
“可陛下肛.裂了。”
赵宴的动作一顿,嗓音低沉道:“这不影响孤在上面。”
南解乌:“影响的,会牵扯伤口。先等陛下的伤好了可以吗?”
让赵宴裂开并不是南解乌的本意,虽然他一早有准备,可今天还是过于莽撞了。
失控并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对于他和赵宴的关系而言。
南解乌时常觉得自己在驯兽,只不过这是一只爪牙曾经被拔走、潜伏多年的残疾猛兽。
它会一时因为受伤趴伏在地上,也会因为伤口过重而死去。但若是将它从雨林中捡回来养好,让它重新生长出利爪与牙齿,这猛兽便会毫不留情地反扑。因为它从不循规守矩,并不会觉得治疗好自己的便是主人。
“不要。”赵宴意识到南解乌并不愿意,目光变得阴沉又执拗,“就在这里,孤和你。”
南解乌:“可是臣妾怕疼。”
赵宴:“……你方才怎么不怕孤疼?”
南解乌:“因为陛下英明神武,更能忍痛。臣妾从小便娇生惯养,一点儿苦也吃不了的。”
赵宴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你——”
“哦,还有。”南解乌道,“那塔郸的公主不是还在陛下手下?陛下如此疼爱她,
不如去与她花前月下,好侮辱一下那塔郸王。”()
一听这话,赵宴这会儿什么兴致都没有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南解乌:“……爱妃这是要孤去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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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解乌发现那东西顿时消了下去,又觉得神奇。想伸手摸一摸,又被赵宴按下手臂,下意识阴阳道。
“陛下这里不是痒了?”
赵宴气得手抖,脸色阴鸷:“你这么迫不及待把我推给别人?”
南解乌顿了顿,又听赵宴说道:“孤对塔郸公主没有兴趣,也不想幸别人,倒是你这薄情寡义之人,孤后面都被你……你居然还把孤推给别人!”
南解乌揉了揉眉心:“……臣妾没有,臣妾只是……”
只是什么?
他又停了下来。
毕竟这样的话确实不好听,他自己都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说,简直多此一举,像是在……吃味一样,愚蠢透了。
这样一点也不好,赵宴没法理智,他也没法清醒。
赵宴浑身颤抖起来,脸色黑得吓人:“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摆脱孤这个残废,嫌弃孤这里不如你是不是!”
南解乌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儿得出这个结论的,甚至还从赵宴眼底看出一点阴鸷之外的水光,更觉得有些意料之外的烦躁。
每次都说这样的话,不能有点信任吗?
若是他真的嫌弃,早就把赵宴给废了,还至于留他这东西到现在?
赵宴缺乏安全感,南解乌给不了他想要的,冷下脸,也有脾气了。
两人最终闹得不欢而散,以分房睡告终。
*
晨起,南解乌从混乱的梦里醒来,打开医书,想调理赵宴身上一些会轻易裂开的地方。
昨天一时生气,没来得及赵宴上药。以皇帝陛下那个德性,绝对不可能找其他医者看,怕是什么措施都没有了。
侍女过来为他梳妆,上着发油。以往按照南解乌的吩咐,用的都是庆朝贵女最简单的发型和装扮。
可今天他边翻书,边说:“帮本宫弄得贵气些。”
侍女眼睛一亮,当即拿出当年在教习所学习的劲头,从妆奁里掏出一大堆步摇簪子,为南解乌挽了髻就往脑袋上插。
南解乌困倦得很,去翻找医书,脑海里却又响起赵宴对他说的那些子混账话,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心下烦躁得很。
又从那铜镜里看见自己这头秀发被梳成端丽的发型,满头璎珞珠钗,侍女拿了个雕凤流苏的后压往他后脑勺一按,随后道:“娘娘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