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06(2 / 2)

鞭子通身漆黑,细看颇为狰狞,被南解乌洗得干干净净,皮革泛着黑亮的光泽。

赵宴忽觉出不对劲来,就听南解乌凑近他,在他耳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赵宴越听脸越黑,怒极反笑道:“你倒是大胆,把这混账东西给孤丢出去!”

“真的不好吗?”

南解乌半压在赵宴身上,制住他挣扎乱动的身体,盯着那双愤怒到泛着水光的眼睛道:“嬷嬷要臣妾好生伺候陛下,臣妾便把防火图都背下来了。从前读书的时候,连先生都说过,臣妾是个不可教之才,如今为了陛下,臣妾也成了承受知识苦海的读书人了。只是臣妾这读书人,中不了举,做不得官,只能陪着陛下……”

人家读的是圣贤书,你读的那叫什么书!

赵宴觉得南解乌这话颠倒黑白着实可恶,却又觉得他的表情分外正经认真,喉结急促滚动几下:“若是孤不愿意,爱妃莫非要强迫孤吗?”

南解乌笑了,拿鞭子勾起赵宴的下巴:“便是强迫又如何?陛下不愿意被臣妾强迫吗?”

那双明亮如星的眼中犹如烈火灼灼,烧得人连灵魂都滚烫起来,便想不管不顾,把那礼义廉耻、三书六礼全部抛之脑后,只顾得上一瞬的欢乐,才能抵达永乐的边界。

赵宴的心脏疯狂地跳了起来,宛若在沸水中灼烫。他已经分不清愤怒和激动的情绪到底有何区别,近乎狼狈地偏过头:“你说出这种话来,是有几颗胆子给孤挖?”

“臣妾的胆子便是陛下给的。”南解乌的眼光不仅明亮,而且尖锐,“陛下分明很喜欢。”

赵宴咬牙,勉力作出一副平静的模样:“过来,孤要脱你的衣服。”

南解乌拿着鞭子站在床头,表情瞬间变得似笑非笑,躲开了赵宴的手。

没等人发怒,他道:“暂时不行,陛下,臣妾既然答应要帮您恢复,一切便以此事为先。若陛下有所好转,臣妾的衣物任由陛下穿脱。”

他弯腰凑近赵宴,动作把人顶的向后仰:“到时候,陛下可以每天让臣妾光着身子躺在龙床上侍寝,陛下难道不心动吗?”

赵宴再次嗅到了南解乌独特的香味,感觉自己口渴得厉害。

浑身热热的,似乎浑身的暖流都汇聚到下方。赵宴连忙低头看了一眼,裤子平平的,没什么反应,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失望。

“若是孤还是……”赵宴顿了顿,亲口说出这种话简直让他颜面尽失,可淑妃却从未嘲笑过他。在这荒凉秽乱的宫闱里,他像是一团来自异域的火种,干净又纯粹。若是身处寒冬久了

,便是冒着被灼伤的危险,也想要靠近。

“若孤、孤还是……不行。”赵宴艰难道,死死攥住南解乌的衣角,“你当如何?”

南解乌:“陛下看淡生死,若事不成,臣妾也当追随陛下。”

其实按照原著来说,赵宴几年后就会暴病而亡,由宗族子弟继承皇位。但有了系统的干预,想必还能多拖几年。只要这几年内把沈言深抢进宫里,让他生个孩子跟着赵宴,孩子找个由头记在自己名下,南解乌便能理所当然当个太妃,不至于死在庙里。

南解乌又不是赵宴,对爱情有那些偏执的幻想。他的母妃因为爱情,抛弃了医馆嫁给南迦王,又因为身份低微,甚至不敢正大光明生下皇子,而是将儿子当做公主养大,最后落得早早香消玉殒的下场。

有了南解乌的保证,赵宴仰头喝下了药。随后将碗甩开,一把扯住南解乌的衣领,急切地亲上他的嘴唇。

唇齿交错间,苦涩的药味被传递过去,简直能涩到人心底,南解乌被苦得难受,按住赵宴的后脑勺,把他的舌头挡了回去。一时间吻变成了打架,两人打得天昏地暗,分开时还牵连着银丝。南解乌抹掉:“陛下,臣妾开始了。”

赵宴喘着气,猛地偏过头闭上眼睛,似乎不愿意直视。

想他堂堂庆帝,向来操纵生死,何时轮得上坐在这里,等着被抽打?

“陛下请受鞭。”

“一。”

“咻”的轻微破空声,一鞭子挥在赵宴小腿上,赵宴蹙眉,并未有任何感觉,只是下意识睁开眼,看那鞭子打在细瘦的腿上,若柳叶落于湖面,溅起微微红痕,视觉意义上让他颤抖起来。

竟被自己的后妃打在了这见不得人的残废地方……

“啪!”

“二。”

这一鞭打在了赵宴的大腿上,接近小腹的地方。犹如湖面被石子溅起涟漪,他感受到了些微藏在麻木背后的疼痛,经由那些坏死的经络迟钝地传导到上身。

不知是不是错觉,赵宴感觉自己坏死的大腿似乎艰难地弹了一下。

还没等他仔细感受,紧接而来的便是第三鞭,这次南解乌打在了他腰上的穴位,柔软却又锋利的鞭子抽过来,比无数针扎还要鲜明,赵宴捂住腰眼,浑身战栗起来,大声叫道:“南解乌!住手!”

不、不!这种感觉——太失控了,不——身为堂堂皇帝,他怎么能——

南解乌停了下来,鞭子在手里掂了掂。他已经非常、非常收着力气了,按照道理来说,赵宴虽然会有点疼,但他细心挑选了穴位,疼之外更多的应该是筋脉流通后的酸爽。

赵宴倒在床榻上,一边粗重地呼吸,眼光看着南解乌,拿着鞭子的清徽公主犹如在草甸里纵马般闲散自在,看他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似乎还有几分……兴味?

看到赵宴真的被自己抽倒在床榻里,身体因为兴奋和恐惧本能颤抖,南解乌忽然浮现出几分恶趣味,如果真按照自己往常的力道打下去,赵宴绝对会哭的。

不仅会哭,那双残废的腿动也动不了,只能靠手在床上慌张地爬行躲避,警惕着下一鞭的到来。

南解乌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皮底下照出一片乌黑浓密的倒影。他压了压自己心里的念头,再抬眼时,又耐心道:“陛下,不要娇气了,还有剩下三鞭,打完了事。嗯?好吗?”

他的声音变得轻柔,柔和得叫人想要将这美人拥抱在怀里。赵宴感觉浑身的热流都在涌动,他的皮肤变红,身体里奔流着兴奋,可低头看去,还是毫无反应。

赵宴沉默了。

他感受着身体那疯狂涌.流的属于雄性的兽.欲,和眼前冰冷刺骨的现实,眼神中滚动着沉沉的暗色,狠心道:“来吧。”

剩下三鞭,分别打在他的手臂、胸前,以及——

赵宴沉默着受了两鞭,除了被碰到时会攥紧被单,其余毫无反应。只是最后一鞭,南解乌掂了掂鞭子,忽的向他不太行的地方抽去,赵宴顿时冷汗直冒,肾上腺素狂飙,闭上眼睛。片刻后,那鞭子猛然改变路径,打在了一旁空荡的床铺上。

“陛下别怕,最后一鞭是空鞭。”

南解乌甩开鞭子,轻轻抚着赵宴的后背,低头看去,但结果让两人都失望了。

赵宴难以置信地看着裤子,一时间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他,手指的青筋爆出,抓住自己膝盖上的布料,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为何?为何?!

孤承受此等屈辱,只是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为何要这样对孤?!

南解乌看着皇帝这样失魂落魄的脸,微微蹙起眉,抬起赵宴的手,将脸贴在他的手心里,猫似的抬眼望去:“陛下,抱歉。是臣妾不好。”

这样乖巧,似乎刚刚抽得赵宴丢盔卸甲的并不是他。

赵宴说不出一个坏字,更说不出一个好字。他失魂落魄,却又强作镇定,甚至开口安慰起后妃。

他被南解乌安置在床榻里,淑妃抱着他,哄他睡觉,赵宴牙齿颤抖着,却又没办法去责怪。

淑妃的鞭子落下时,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内心的战栗,如果男人有**,那么感觉的前奏一定就是那样。

淑妃很好。

是他不行。

赵宴心灰意冷,南解乌神情复杂,两人心情各异地睡去。

然而两人谁也没有想到,转机很快就在这一晚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