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02(1 / 2)

赵宴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伴随“咕噜”的水声,南解乌将身体缩进水中,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难道说,赵宴是个实打实的好色之徒,一听说自己到了偏殿,就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要幸他?

于理不合,却也符合暴君的名声。

浴桶周边立着四面的屏风,嬷嬷此时已经从身后的屏风退了出去,对着门外赶来的赵宴行了个大礼,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恭迎陛下……娘娘正在沐浴……”

这位嬷嬷声线中带着难以自制的恐惧,声音微弱,只是却碍于身份不得不说。

南解乌屏住呼吸,他来到大庆前听过这位少帝不少传闻,听说心情好要杀人,心情不好也要杀人,挡他路的更是死路一条。

不管他今天这么早来的目的是什么,被一路阻拦,还一声不吭,恐怕正要发火了。

南解乌默默伸出手臂,从一旁搭着的衣物暗囊中取出一把锋利细薄、形同新月形状蝉翼的手戟,五指收合,手戟便贴合在腕部肌肤上,带来让人清醒的凉意。

按照礼制,宫妃在觐见圣上时,需得换上宫廷特制衣物,全身上下经过细致检查,确保没有暗器。

侍寝时也不能穿衣服,得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被太监们卷春卷似的抬到殿内被宠幸。像南解乌这种身份特殊的异域公主,还会有专门的礼教官站在不远处,隔着帘子观看他们行房,事后记录有无喝下避子汤。

南解乌尚未想到精妙的应对方法,那个005让他不必太过担心,说会帮助他。

但赵宴偏偏打破一切礼制,在这时过来了。

更何况,对方自从进了院子,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更是增加了心中那一点微妙的不安。

对长久沉默感到不安的不止他一人,女官试探着发声:

“陛下,娘娘马上便可沐浴完,去到未央宫侍寝,您看……”

那位暴君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又凉又冷:

“孤想来便来,是谁给了你们这群刁奴以下犯上的权利?”

众人抖如筛糠,不发一言。

木制轮椅碾过人群之间,赵宴阴冷抛下一句。

“再有拦者,立即斩首。”

反驳就该到此为止了。

仆人们战战兢兢地低下头,连忙应是便退了出去。

如此一来,不仅保住了命,将来清算的罪名轮不上他们,毕竟这只是暴君违反礼制、压迫忠言的又一件证据。

随着外庭的声音平定下来,轮椅滚动的滑轮声便更加清晰,南解乌似乎能够想象出,它一点点碾压过庭院、朝自己的小屋驶来的痕迹。

他握紧五指,紧紧抓着那手戟,却又在这异常的宁静中冷静琢磨出些不对劲来。

……等等。他好像闻到了什么——

似乎在军营中、呻.吟中随处便可闻见的味道。

不,不能确

定。()

南解乌觉得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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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起眉,双目定在屏风上,要从那副鸳鸯戏水的屏风反光中看出点什么。

门栓被撬动,房门被“吱呀”推开,微末的动静传来,室内的光影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南解乌微微侧过脸,露出一点精致细瘦的下颚。

赵宴和他的带刀侍卫就站在那儿,他用余光看见那轮椅的模样,还有一双黑锻钩金盘龙朝靴,干干净净地放在横梁上。

一角绣着暗金云纹的玄色衣摆静静垂在一边。

情报无误,还真是个可怜的瘸子。

南解乌微妙地绷起下巴。味道就是从赵宴身上传来的。

不会闻错,那是血腥味。

即使藏得很深,但仍然逃不过自己长期接触香料与蛊物的鼻子——他也能闻见来者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可以推测出,刚刚才从御书房赶过来。

是纯粹的不小心,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门被侍卫关上,外界的风声消弭,室内的血腥味更加难以让人忽视,混在牡丹花的清香中,有种潮湿的厚重,像一个在不声不语中掩藏的秘密。

赵宴森森的声音唤醒了他。

“你就是南迦献给孤的清徽公主?”

质疑,暴躁,不耐,敷衍——

南解乌一瞬间从对方的语气中解读出这么多层次的情绪。

“正是臣妾。”

南解乌这才想起什么,蓦地抬起双手,水珠飞溅中捂住自己的胸,很适当地装出一点羞涩来。

“陛下为何……突然来看望臣妾?臣妾还在沐浴,实在是,不好接待圣驾。”

女人的声音低柔婉转,不似后宫女人那般尖锐。

赵宴缓慢转着手中的佛珠串,这南迦公主虽然背对着他,但一身肌肤如雪,黑发如缎。听闻经常骑马使鞭,身量也不柔弱,用那群大臣的话来说,是个好生养的健康的美人。

……好生养,健康……?

少帝的目光忽然从空洞冷漠变得阴冷,这个认知像什么凉飕飕的东西填满了他空荡的胸膛,恶意就要从中破土而生。

怕不又是什么刻意被送来侮辱他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