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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静时一边吻着虞澜的眼泪,一边站起身抱着他。

像哄小孩子入睡那样, 薄静时面对面抱着虞澜, 一只手托着虞澜的臀, 另一只手拍着虞澜的后背,慢悠悠地在房间内乱逛。

从客厅走到衣帽间,从衣帽间走到卧室。

薄静时准备去阳台时, 虞澜忽然挣扎摇头,呜呜地揪住薄静时的头发:“老公,不要去阳台, 不要出去……”

“是怕冷吗?”

“嗯, 好冷, 不要出去, 老公,不要出去,呜呜……”

薄静时叹了口气,仿佛遇到极其调皮的小孩儿那般无奈。他说:“娇气宝宝。”

脚下的步伐转了个方向,薄静时抱着他去了客厅,落地窗外的大厦霓虹灯闪烁,照得虞澜的小脸红润明艳。

他的肩膀一直在抖。被这样抱在半空中,是个人都会害怕。

虞澜急于寻求安全感,一边掉眼泪一边说:“抱抱,要抱,老公,要抱抱。”

但他们已经抱在一起了。

薄静时知晓虞澜在害怕,于是把虞澜搂得更紧,他们也愈发贴近。他吻了吻虞澜的眼皮说:“抱抱我的小宝宝。”

这还不够,不够。虞澜抽噎着,他好像要喘不上气了。

他像个重病患者病急乱投医,胡乱用嘴唇蹭着薄静时的脸:“还要老公亲。”

一只有力的大掌托着他的后脑,让他躺在手掌上。这样很方便,薄静时只需要一低头,就可以含住他的嘴唇。

密集绵延的吻像一张巨大的网将虞澜笼罩,他四肢被缠,呼吸错乱。

在这个吻的掠夺下,他仿佛丧失身体自主权。无形的巨网收缩,让他的神经与外壳跟着一起。

虞澜受不了,他一直哭,一直掉眼泪。

抿着嘴巴要躲开这个吻,然只是被吻得更深。

舌头被掠夺,口腔黏膜被肆意舔着。

他的虎牙蹭过薄静时的舌尖滑出一道血口子,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却激发薄静时的本性,吻得更凶更狠。

虞澜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吻。因这个吻,他的肩膀跟浮萍似的摆动摇晃,粉粉白白的肌肤湿润透顶。

津液从唇齿间流下,落在他们的锁骨、胸口,又被送回到虞澜身上。

虞澜要窒息了。

他很聪明,知道这件事不是娇气的自己能承受的,所以寻求安慰。但他也很笨,他忘了他此刻的慌张与不安都是薄静时带来的。

他像患上斯德哥尔摩,向给自己带来“苦难”的人求助。

唇齿发麻,口腔酸胀,无精打采的,精神也像经历一场掠夺,空茫茫一片。

他被彻底毁掉了。

虞澜呆呆抬眼看向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表情迷茫、懵懂、无辜。

纵使浑身没力气,纵使大脑像被捣烂了,纵使他再害怕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他还是伸出手,哭颤着说:“老公,抱抱,要抱抱。”

薄静时同样在沉沉呼吸,他充满怜惜的拍着虞澜的后背,小声地哄:“宝宝很乖,也很厉害。”

他亲吻着虞澜的额头,方才凶狠狼吞虎咽的人好像完全不是他,现在的他极其温柔。他还说,“做得很好。”

被夸赞的虞澜有些开心,眉眼弯了弯,小虎牙也跟着露出。

但他又呼吸不上来,所以一直仍旧在难受得掉眼泪。

可哭只会让他的呼吸更加不畅,同时,薄静时又低头吻了下来,喘不上气的感觉愈发强烈,仅存不多的空气都被薄静时肆意掠夺。

加重的窒息感像塑料膜捂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