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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澜在哭,悄无声息地哭。薄静时该心疼的,可他却异常亢奋。

尽管虞澜发出的声音很微弱,几近于无,但他仍感受到虞澜的无助化作粘稠的泪水落在肩头,漂亮的蝴蝶骨小幅度耸动,精致小巧的粉色沾着一点湿意,很鲜嫩可口的样子。

意外发生了,耳机掉了。耳机线缠在了上面,虞澜惊慌失措要去取,却被抱得更紧。

虞澜害怕坏了,他发着颤儿抓住薄静时的手腕摇头,求饶般喊:“学长……”

“怎么哭了?”

“我、我……”

薄静时的手掌滚烫,不松不紧地按在后背,温度隔着薄薄衣料渗入,仿佛要把他烫化。

他的手真的很大,指节分明、骨骼修长,虞澜从前同他牵手时还没有如此直观的感受。

但现在他不仅看得很清楚,还体会得很清楚。

虞澜几乎能说清薄静时手上哪里有茧。

现在那双手在温柔地哄他,一下下抚摸他薄嫩的皮肤,希望借此给予安慰,告诉他不要害怕。

可他还是忍不住掉眼泪,他一直是个很娇气的人,藏不住心事,更藏不住情绪。

虞澜一哭,薄静时呼吸又陷入一种新的节奏,乱得一塌糊涂。

他的拇指指腹安抚着虞澜,轻轻地哄,像对待小孩子那样:“不哭哦乖乖。”

虞澜气息抖着,可是他控制不住……

他烧得晕头转向,浑身变得软烂,无意识咬住放在唇边的手,将可能发出的声音吞下。

拥抱像窒息溢满胸口与喉腔,最后填满大脑。

在最后的十秒钟,分泌的多巴胺与内啡肽到达顶峰,撞得他思绪支离破碎。

深色床单上的白足雪中透粉,圆润饱满的脚趾微微抽着。

虞澜像是困极了,懒懒地靠在薄静时肩头,一张精致带泪的小脸懵懵懂懂,呼吸时唇缝中还会散出一些湿热白汽。

他已经休息了一会,但还是提不起精神。

他看起来有些难过,又有些难以接受。

被褥被他踹得乱糟糟,虞澜蔫巴着粉白的小脸,总觉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不再纯粹了。

他悲伤了好一会儿才仰起湿润的脸蛋:“要抱抱……”

深蓝宝石般的眼被洗涤得澄澈明净,香汗淋漓的肌肤一层碎光。

他这样看起来真的太可怜,也太招人喜欢了。

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鬓边与颈侧,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也许掐一掐身上的软肉,还会像熟烂的果实那般溅出汁液。

薄静时抱住他,慢慢亲吻他额头的汗水,哑声问:“以前没有过?”

虞澜抿抿唇,看起来更难过了。

眉眼耷下,像刚经受暴风雨摧残的小猫,声音也低低的:“没有。”

薄静时用尚且湿润的手碰了碰虞澜的鼻尖,又低头吻掉。

他的声线低缓沉哑,欢愉地哄着。

“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