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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知道陶秀背后的皇子是谁,但事情却也了结大半了——在朱然面圣后,这事儿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了。傅瑜没去面圣,只得老老实实的递了折子,将这事一来二去的说了个清楚,他倒是不怕自己被牵连进去,只觉得不能抓到罪魁祸首颇有些心不甘。

建昭帝的旨意是很明确的:点到为止。

许是朱然已经查到了背后那人,然后告知了建昭帝。虽然众人皆知太子已立了近三十年,但谁不知太子身体弱,看着便是熬着一年是一年的样子,这储君或是下任君王的位置,也不过是在四六二位皇子当中择其一。

但此时太子还在,帝王大权在握,夺嫡也不过是暗中进行,朝中绝大多数官员都未曾察觉风雨前兆,若非傅瑜如今特殊的身份地位,若非他模模糊糊有着前世的记忆,他怕也是被瞒着的一个。许是尚还有舐犊之情,许是不愿朝堂动荡,总之,建昭帝并未将幕后人捉出来,甚至连陶秀也并未下牢——如果他辞官归隐、楚国公被小事罚俸三年这些事情不算惩戒的话。楚国公一脉,一直以来都是陶秀在朝堂支撑,没了陶秀,如今也不过沦为普通公爵之家,倒和如今的安国公傅府差不离,甚至还要更落魄些。正值壮年,前途大好,却辞官归隐,有些嗅觉灵敏的人自然察觉到了什么,但绝大多数人,也还是接受了陶秀的说法:子嗣单薄,老母病重,一心恋家,无心官途。

或许,从一开始,傅瑜就不能管这件事,但他已然插手,便再也是脱离不开的了。

他不过是辅助朱然,一旁协助,刑部要这件案子做个年度的大案来增政绩,陶秀没被拉进去,那三五个巨贾或是江湖豪侠,另有八.九个朝中大员——有些人没有陶秀这般的身份地位便只能丢官坐牢,这些人便是最好的替罪羊。更别说他们也不无辜,这近十年来已成体系的拐卖网,可不就是他们一手建立的,从地方到中央,从庙堂到江湖,蜘蛛网似的将他们连接在一起。

虽然没有把幕后人拉出来,但幸而,那些孩子终究还是得救了。帝王亲下旨意,着大理寺和刑部共同调查此案,不过花了三个多月,竟已将网上人连根拔起。如今最后收网,也不过是让地方官员将那些小喽啰捉拿归案。这般操作,自然让罪人被百姓唾骂,让建昭帝得民心,就连一向风评不好的大理寺和刑部也得了众人许多好脸色。

傅瑜不过初入朝堂,就得了这般机遇,做成了一桩大案子,就连一向冷淡不已的上司也重视起来。虽还是有些人背着他说些什么,外戚身份、帝王看重、跟着朱少卿躺了功劳之类的酸话,他倒是浑不在意。

案子收网又花了些时日,等傅瑜闲下来,已是七月。七月流火,天气已没有以往那么热了,只仍旧多雷雨天气,这日捡了休沐日,又听着郑四海在城外新办了马场,他便去祝贺捧场一番。

郑四海虽未朝中任职,但毕竟自幼便是国公世子,他人缘又好,还是有许多如傅瑜、王犬韬、陶允之这般的纨绔子弟来捧场的——本来么,建了新马场,来玩的也多是他们这些纨绔子弟。

新马场建在城西郊外,在一处低矮的小丘下,不远处临着河,马草肥沃,往小丘上走还可见着些野花类的,看着倒是视野开阔,更何况此地微风徐徐,更是让人心旷神怡,与城内平乐观之类的沙地马场比起来,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

傅瑜本就按捺住性子快四个月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个出来疯闹的机会,又见着郑四海郑重又小心翼翼地牵了他那匹白净的西域马出来,自然是要较量一番的。他这般一提,众人更是兴致来了,便一人牵了匹马,足足近三十个人,皆围拢了过来。

众人主意多,七嘴八舌的,一听较量,便有人说有彩头才更有兴致些。这彩头嘛,自然得是获胜之人才能赢得了。

王犬韬便笑道:“我看你们是异想天开,没见过云豹,也就是这白马的风姿,都觉得自己能赢……我可得事先说好了,这千里马千里马,云豹来自西域,受专人调.教过的,永安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