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知识好难嗷,他有气无力地想。
哥哥姐姐们好厉害,居然能盯着书看那么久。
他本来就想躺一会,一会就起来看书,可他一想到那些“字”,脑袋立马晕乎乎。
不想睁眼,不想面对。
有点不想学知识了。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砸了过来,安棋惊醒,捡起手边的锦袋,又向它飞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可弟子们都低着头,不知道是谁扔的。
袋子打开,里面是一些冬瓜糖,安棋咬着指头想吃,轻轻扯了下白敛的袖子,得到白敛点头同意后,他才拿起一颗放进嘴里。
冬瓜糖外面裹满了雪白的糖霜,里面的芯软糯清甜,略微有点粘牙,但他总共也才五个乳牙,囫囵吞枣就咽下去了,甜味顺着舌头到喉咙里,极大地驱散了困意,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好甜嗷。
一口一口,糖很快吃完了,安棋意犹未尽,又把袋子里的糖屑倒在手心里,埋下小脑袋一点点舔舐干净,直到袋子里再也倒不出东西了,安棋咂咂嘴,感觉还没有吃够。
要是再有一袋就好了。
“咻——”
他刚这么想,又一个袋子掉在他身边。
安棋立马抬头寻找是谁,可惜还是没有找到。
这一袋子不是糖,而是干肉脯,安棋拿起一块闻了闻,不是他吃过的肉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试探着先咬了一点,味道还可以,不柴而且肉香很浓郁,于是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了,两边脸颊像仓鼠一样鼓囊囊的。
“好想捏啊。”
下面弟子中不知道是谁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白敛淡淡扫过去,说话那弟子瞬间把头缩到书后面。
安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吃完了肉脯,照例舔爪爪,白敛见状皱了下眉头,拿出帕子想帮他把手擦干净,安棋却像护食的小兽一样把手背到身后,摇头拒绝。
“脏。”
安棋看着他,小声道:“不脏,爪爪是甜的。”
白敛眉头拧的更紧。
看他这样子,舔爪子已经成习惯了。
坏习惯。
眼下还在上课,弟子们都看着他们,白敛只得先让他去了。
安棋继续快乐舔爪爪,看的白敛脸色是越发不好。
单郁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怎能放任他不洗手,直接舔爪子,吃进去脏东西生病了怎么办。
待他回来,这事定要和他好好说说。
今日的课结束很的早。
弟子们都看得出来,白长老心神不宁,一炷香的时间里不知道频繁转头看了那只小龙崽多少次。
牵挂则心忧,心忧则失分寸。
看来传言中,白长老为护儿子三番四次顶撞掌门的事是真的了。
放学了,弟子们并未一哄而散,他们从来没有哪次离开课堂时走的如此慢吞吞,都在偷偷打量安棋,好奇心快冲出嗓子眼了,可是白长老在旁边,他们不敢凑近。
这么多年了,这只幼崽应该是唯一能够让白敛当众分心的家伙了。
绥平收齐大家的作业交上来,白敛让他放一旁便好,绥平放好却杵着没走,深深看了眼安棋,对白敛说有话想和他,烦他移步。
白敛交代安棋坐着别动,和绥平去了屏风后面。
安棋百无聊赖,抱着尾巴像个不倒翁似的晃啊晃,突然他看到人群中有个穿红衣服的姐姐对他眨了下眼睛。
起初他不懂,直到红亭抬起小手指勾着一只锦袋摇了几下。
嗷!是刚才投喂了他糖和肉肉的人。
安棋开心地起身,想到白敛的叮嘱,又坐了回去,眼巴巴看着姐姐跟着人群越走越远了。
他想跟姐姐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