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酒。”
“嗷?”安棋没听过,心里痒痒的,好奇心旺盛的小龙崽把蛋羹往爹爹那边推了推。
“爹爹可以给我喝一点嘛,我拿蛋蛋跟你换。”
“这可不行。”单郁放下酒杯,揉了揉安棋的小脑袋,“酒是大人喝的东西,小孩子不可以喝。”
“哦。”
安棋失落地把头垂在桌子上,受了很大的挫折似的,变成了一只有气无力的面团子,软绵绵地在桌面摊开,眼巴巴看着单郁,好像不给他喝他就会丧失所有的快乐。
单郁被盯了一会就受不了了,溺爱的他哪里看得了孩子委屈的样子,最终妥协了。
“只可以尝一点。”
“嗷!”好耶!
单郁拿筷子沾沾了一点酒喂他,安棋满心期待地砸吧砸吧嘴,接着发出“咦”的一声,整张小脸皱成了苦巴巴的一团,吐了吐舌头。
单郁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挑了挑眉,捏着他的小脸蛋打趣道:“小馋龙,好吃吗?以后还馋不馋大人的吃的了?”
“呜。”
安棋摇头,大人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真不知道爹爹怎么喝下去的,他还是吃蛋羹吧。
小孩子都是这样,总觉得别人手里的东西比自己的香,尝过了又觉得还是自己的最香。
安棋终究是个孩子。
单郁轻笑几声,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午后的时光似乎总过的格外缓慢。
单郁支起一条腿,手搭在膝盖上,如墨长发漫不经心散着,兴致缺缺看着窗外大街上的人群。
安棋在小口品尝饭后点心芙蓉糕,他吃的很慢,单郁耐着性子陪他,过了似乎很久,单郁察觉到貌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奇怪,不是说城中今日举办祭神仪式,怎么祭神的仪仗队伍还没有出现?
不仅如此,他发现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有些人牵着孩子神色匆匆回家,却没有一个人往城口去。
单郁指尖放出一缕魔识出去查看,刚出酒楼没多久就看到有几个修士朝他们这边来了,腰间佩戴的玉牌分明是揽月宗的样式。
单郁心头莫名一跳,涌现强烈的不安感。
该不会在这里见到故人吧?
那几个修士拐弯进入了一出院子,魔识跟到了院外便没有再进入,它能感觉到院内有修为极高的修士存在。
“师叔,弟子和官府说了城中有妖物作祟,我等前来除妖,府尹已经下令封城,所有百姓回到家中紧闭门窗,再等一刻钟便可以开始全城搜寻了。”
“嗯,你们,分四路,务必,仔细,不可,有遗漏。”
“是,师叔。”
这声音和断句方式,还真是白敛!
单郁猛然握紧拳头,扔下一块金子,抄起安棋就走,跑出半里才被安棋叫停,他手里还拿了半块芙蓉糕吃着,疑惑不解。
“爹爹,我们要去哪里啊?”
这个问题单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能去哪里呢?
整座城都被白敛设下的屏障罩住了,硬闯会暴露他们的踪迹,可是不走,等他们找过来的话还是会被发现。
白敛最近是哪根筋搭错了?!从前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出一次山门,这段时间频频外出,还次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