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引见几人,原来过来接他们的居然是荆州府有名的大户裴员外,想来这位裴员外应该是很忙的,居然会亲自过来接待他们。
裴员外强打着精神招呼过陆宛和江雪澜,然后轻轻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孟青阳自然察觉到了裴员外似乎遇到了什么难处,不等他开口便主动问道:“若有什么需要小侄的地方,世伯但说无妨。”
“这……”
裴员外有些感激地看了孟青阳一眼,“孟世侄,还有这两位小友,还请先上马车,我们路上详说。”
员外府的马车很宽敞,不过坐上四个男子还是略显拥挤,孟青阳有事要和裴员外商议,陆宛就很自觉地爬到江雪澜身旁和他挤做一处。
马车上有茶水,还有点心。
除了陆宛,其余三人对点心明显不敢兴趣,陆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裴员外和孟青阳的对话,礼貌起见,他专心地吃起小桌上的酥糖。
孟裴二人的对话他多少听进一些,原来是荆州府最近来了采花贼,专挑未出阁的姑娘糟蹋,搞得未曾婚嫁的小姐们连门都不敢出,州府上下人心惶惶。
“居然有这种事?”
孟青阳长眉紧锁,目光冰寒,手指压在自己的刀柄上:“请世伯放心,小侄一定会将那贼人捉住,交由官府处置。”
有了孟青阳的保证,裴员外还是满脸愁苦,重重地叹了口气。
“世侄有所不知……那采花贼武功高强,行事极其嚣张,每每出手一定会闹得全城皆知。今晨醒来,小女在自己房门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话裴员外从自己衣襟里摸出一张折纸来,交给孟青阳查看。
孟青阳展开折纸一看,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采花贼,莫非还是个老贼不成?”
“哦?”
坐在陆宛身边的江雪澜来了兴趣,“孟兄,可否与我看一眼?”
孟青阳将手中展开的纸张递过去。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江雪澜看完以后挑了挑眉,伸手按住一脸好奇地凑过脑袋来的陆宛,“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陆宛懵懵地看着他。
江雪澜说:“你们听说过合欢宗吗。”
除了陆宛,马车里的另外两人都一脸凝重地点头。
裴员外面露迟疑:“合欢宗那等靠……男女之事修行的邪教,不是早就被盟主带人剿灭了吗。”
他记得合欢宗上次出来为非作歹似乎是几年前的事了。
“不错。”孟青阳面露沉吟,接着裴员外的话说:“当年剿恶一战的确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据我所知,合欢宗一战还有一些余孽没有抓到,只是他们宗门已灭,仅凭几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不值得武林盟花费精力去追捕,盟主便放过了他们。”
确实如此,江雪澜微微颔首:“那逃走的余孽当中,有一个叫具行云的老淫贼,最近几年一直在找当年参与灭宗之役的门派的麻烦。”
孟青阳眯起眼睛:“这等事情江兄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江雪澜懒洋洋地说:“孟兄,你都不听书吗?随便去哪一家茶馆坐坐,说书先生也能给你讲个一二三四出来。”
这倒是,孟青阳垂眼:“是我孤陋寡闻了。”
“既然如此,”员外府也快到了,裴员外从怀中拿出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世侄,江小友,你们可有什么办法帮帮小女?”
孟青阳面露霜寒,“今晚就由小侄到盈儿房中,会一会那老贼。”
他是想假扮成裴府千金,在房中守株待兔,早在船上对付那胖子时,他们便用过这一招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