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艾勒急急地打断我,详细解释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时间旅行者——以1秒钟/秒的速度向未来行进,我们可以用一张纸来直观化时空,将时间作为垂直方向,将空间作为水平方向,你的世界线可以用一条从底到顶的直线表示,爱因斯坦的引力论表示,时空也许会弯曲,而弯曲的时空关系为通向过去的时间旅行提供了可能。”
我一时愣住了,半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完全搞懂,似乎这是建立在同一世界线下的时空原理,那么穿越不同世界线的我,比如穿入这个世界的我同样适用于这套理论吗?我有些恍惚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诶?”艾勒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越来越多的颜色涌进了她的眼睛里,我能看见晃动的树枝,覆盖上流动的糖浆,她的瞳孔里是突如其来的惊讶,“你也是吗?”
···是什么?我比她还要惊讶,我的疑惑逐渐消灭了她的震惊和没缘由的欣喜。
哐当——
前排的阿列姆胳膊肘撞在桌边,脏话说出半个音节就被吞回去,他捂住磕撞的地方,一脸郁色地转过身。
“是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显然越是隐秘的话题越能吸引他人的关注,阿列姆试图加入进来。
艾勒闷声不语,她还在仔细地打量我的神情,我只是单纯的疑惑,我扑闪扑闪的眼睛里始终如一地看着她,直到艾勒叹口气,她趴下来,似乎肩膀上压着几万磅的钢铁。
被忽视的阿列姆追问艾勒:“带我一个嘛,我保证会保守秘密。”久久撬不开艾勒的嘴,他转头又问我:“弗洛夏,你说说看,是什么有意思的好东西?”
他寄希望在我身上,绝对是个错误,因为我也没弄明白,我反应慢半拍地说:“阿列姆,如果我说我和你一样一头雾水,你会相信吗?”
显而易见阿列姆没有信,他没有过多纠缠,铃声适时响起,他转回去,嘴里嘟嘟囔囔:“小气鬼艾勒,还有小气鬼弗洛夏。”
···诶?关我什么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还好吗?艾勒。”我想了想,询问像是受到打击的艾勒,她是那种你一不注意,就不知道会在哪里把自己搞得受伤的小动物,理性上来讲她很聪明,有一种头脑很好的感觉,直觉上又说不出哪里有些怪,“怪”不是贬义词,类似于特殊的含义。
艾勒摆摆手,她的失望根本不能隐藏,我摸摸鼻子,感觉自己在一无所知的时候不小心做了过分的事情,我重新坐了回去。
最后一节课是文学课,阿咖达老师的伤势没有好转,就算是轮椅也无法支撑阿咖达老师的身体。阿列姆宣布这节课是自习,学生们的兴奋劲头在假期即将来临之前,已经耗掉许多,他们低声交谈着,大多是春假的旅行计划一类的。
天色阴暗,一点也没有正午的亮光,当太阳罢工的时候,雨水和越来越大的风带来直刺心底的冷意,我坐在教室后面,身旁的艾勒开始呼呼大睡,我怀疑她晚上没有睡觉,因为她眼底的黑眼圈像是马克笔画上去的,疲惫而憔悴。
树枝打在窗棱,噼里啪啦作响,风声吹乱细雨,我看向外面,一切都变得杂乱无序,颜色融合交错,混乱的世界模糊不清,远处的天际,只有教堂顶部的十字架,在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