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愣了一下,眼里的懊恼浮上来,他咬了咬嘴唇逃开我的目光。
“···呃。”我闭上嘴巴,也赶紧低下头,眼神四下乱看。
莫名其妙的尴尬弥漫在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局面轻易消散,我拿起汤匙,长进了弗洛夏,竟然敢跟弗拉基米尔叫板了,而且我好像还赢了。
我飞快地瞟了一眼他,迅速低下头,但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
弗拉基米尔偏头看旁边,似乎开始对庭院里的花花草草感兴趣,他一动不动,连呼吸都特别轻。
诡异的沉默让我感到不太自在,喝粥的动作十分小心,我觉得现在制造出的任何响动都不合时宜,最好能够隐形,或者将我打包起来装进行李箱里面去。
“···咳”弗拉基米尔清清嗓子,他扭回脖子,不再欣赏景色,他把花瓶里的花全部取出来,倒在桌面上。
我猜测,他的感受和我一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很想笑,但我用脚趾头想也明白现在不能笑,我忍了又忍,总算憋住不笑。
弗拉基米尔的指尖把玩其中一只,他百无聊赖,只有这些花能让他打发时间。他正在无聊地整理花朵的枝叶,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我飞快地移开视线,因为他的嘴角好像微微上扬。
就算是笑,也特别浅特别淡,光线折射出细碎的小钻石,温暖而璀璨。
卡萨布兰卡的花形与曼珠沙华很像,要说有哪里不一样,就是妖冶的深红变成了纯净的白。
第123章
Chapter 122. 矛盾(二)
夜色让湿冷四处横行,坚固的石壁本身在发散寒意,我的肠胃一片冰凉,又好像是放进烧红的铁块,胃酸不能消化,落在红肿的胃壁上能灼烧出一个个冒白烟的洞。
蜷缩的姿势有助于缓解不舒服的感觉,我弓起身体弯成一只虾。反胃一波波袭来,床单被我攥得皱巴巴的,冷汗从后脖子冒出来,一会冷一会热。
所以说,吃饭不能太快,得留给肠胃慢慢接受的时间,尤其是我的消化系统抗压能力极差,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分分钟罢工。
下午我几乎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粥,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如果我不一股脑全部灌下去,就很难全部吃掉。
身体的忍耐力在一分一秒消解,我无法忽视那股刺激的痛楚,漫过一节节阶梯,不能阻挡地涌了上来。
到极限了,我掀开被子没有功夫找拖鞋,光着脚还没站稳就往浴室跑。光亮从房间里被抽离,黑暗给物体蒙上一层朦胧,我跌跌撞撞地跑进去,没有一点反应时间,掀开盖子大吐特吐起来。
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摁下冲水,剧烈的痛楚和被排斥的异物一起离开,嗓子被粘稠的酸性液体刺激,像是撕皮的肿痛。
水流清澈寒冷,我漱漱口。胃里浅浅地抽搐,不怎么疼了,手指在凉水中感受不到任何温度,我揉了揉发红的眼角。
疲乏感从未像这样严重,脱离痛感压制后眨眼间就完全控制了身体,我靠着浴室的墙面缓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