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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大脑,我打着冷战,止不住的发抖,可是,奇怪的是我的心情却不错,比终日待在华美的卧室里,女仆们围绕在身边,温度永远刚刚好,时间被延长到难捱的地步要好得多。

巴甫契特的情景刚一出现,我就觉得现在的处境并没有差到哪里去,有对比才会有差距,我苦中作乐地想着,嘻嘻地笑出声。

雨水被顶部的枝丫吸收大半,只有一两滴落下来,我歪着脖子躲过去,斗篷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只有额头上一些碎发被打湿。

我在腰间摸索,很快将悬挂的水壶取下来,拔开瓶塞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水,喉间的干渴明显消失不少,我觉得力气一点一点回来,兴致也被重新勾起来。

还是早点到达半山,那里是上山下山的必经路,我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如果遇到安德廖沙还可以跳出来吓吓他,这样等到活动结束就能一起返回。

我一手拨开垂落在地面上的树藤,一点一点挪出去。把水壶放回原位后,站起来,几声尖啸猛然出现,回荡在山林里,我差点猛地缩成一团,左顾右盼,三百六十度地巡视近处的物体。

不是说都是驯养的小动物吗?难道是狼,还是棕熊,我没来得及分辨,那阵叫声就像没有出现过停止了,树木将视觉范围化成一块块菱形空格,细小的动静全消失了,陷入一种恐怖的阴森之中。

我咽了咽口水,手指抓住背着的弓,我不能一直默默地呆在某个地方,等待其他人发现我,每一次尝试,每一次努力都能撬动懦弱的磐石,我要摆脱这个一直笼罩的阴影,站在阳光底下去。

我扒着一根长长的藤蔓,企图走过浸泡在泥沙里的小坡,我不确定它有多深,会不会像沼泽一样将我困在里面,我伸出脚,用长靴的鞋尖点了点这潭泥沼。只没过鞋底,我就感受到坚硬的触感,我不放心地跺跺脚,确定没有危险后,松了一口气。可惜了这双长靴,泥点犹如银河中的星宿,密密麻麻简直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不用说,既然是出自阿芙罗拉手笔,那么肯定无比昂贵,小数点前有几个零,我想都不敢想,巴甫契特好吃好喝地供养着我,不知道哪一天会拿起屠刀霍霍向我,虽然就算将我按斤卖也绝对会亏本就是了。

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人的目光含有能量,有如一种从暗处窥视的感觉,和超感官潜能没什么关系,这种感知源于脑内的一个系统。注视感知是一种能力,是为人们所普遍接受的一种“社会线索”,我恰好在感知方面比较灵敏。

“您好——有人吗?——”我试探性出声,声音闷闷的,并不大,可足够让近处的人听到,雨水压制住回荡在空旷地带的响声,等到恢复一片莫名的寂静后,那种感觉消失了,我没有再耽搁,转身迈开步子准备早点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刺耳的利器划过风声,我还来不及转头去看,余光瞄见一支闪烁着冷光的银色箭头直直插入身体。

短暂的慌神手指的力气瞬间被剥夺,被冲力撞向旁边的树木,树下湿滑的青苔和凌乱的杂草无法阻止惯性,脚下打滑,顺着陡峭的山坡,骨碌碌滚了下去。

这片背光的山坡上到处都是一人高的荆棘与灌木,数不清的枝杈划过皮肤,还是不能阻挡我的坠落,最后,我终于在法国冬青的造成的阻力里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