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廖沙低着头,手指灵巧得调试银链的高度,将珀曼德挂在腰间皮带上,确定小球没有露在外面后,顺便帮我裹紧了外面的斗篷。“它不能碰水,半个月换一次内芯,干花补充装我会吩咐仆人交给她,你记得按照自己的喜好按时更换。”
他的眼神落到在一旁站着的麦娅身上,我跑过来以后,麦娅就像一个沉默的影子,安静地呆在我身后。“这是麦娅,她前两天教我射箭,现在是保护我的人,她不是一般人,她很厉害。”我急忙扭过头,向安德廖沙介绍麦娅,与安德廖沙的见面的开心让我一时忘记了她的存在。
虽然麦娅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我不想让她以为自己被忽略了。
“您好,小马尔金先生。”麦娅微笑着,微微弯腰行礼,她态度恭敬,但似乎又有一些疏远,我不明白,因为从第一次见面时麦娅洋溢着活泼与热血的蓬勃朝气,她好比中午的炎炎烈日,露出所有牙齿的灿烂笑容,不费任何力气就可以拉近与任何人的距离。
安德廖沙没说话,他面无表情沉默着打量麦娅,他眼珠停顿两秒,随即冷漠地转开,等到看我的时候,他勾起嘴角,重新挂上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
“射箭?真不可思议,你能拉开弓了吗?该不会从来没有射出一支箭吧?”安德廖沙嘴角噙着笑,他直接无视了麦娅,轻蔑的气息在接触到麦娅一瞬间释放接着快速收回,快到我来不及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当然不是,我一开始拉不开弓,麦娅说是磅数太高不适合我,最低磅数的弓对我来说还是很有难度,不过,最后我射出箭,并且成功地上靶子了。”我带着一丝骄傲地自夸,隐瞒了几乎全部脱靶的事实,厚脸皮地将弗拉基米尔指导我的那一箭算到自己头上,再怎么说,其中也有我的一小份功劳。
我完全不害臊,我的心态很好,我感觉虽然练习射箭很辛苦,手指也被磨破,但是拉开弓,撤弦的那个瞬间感觉莫名的奇妙,无论有没有正中红心,那种舒畅的滋味都很难忘记。
“嗯嗯~了不起的弗洛夏,我的小妹妹原来是个神射手,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你的天赋,真是抱歉,我看走眼差点埋没你的才能。”安德廖沙的夸张发挥到了极致,他双手捧着我的脸,假装陶醉地噘着嘴,掐着嗓子矫揉做作的说话。我恨不得有人能借我手机拍下来他这副搞笑的样子,那么这张照片会成功地威胁他,够我吃一辈子了。
我两眼无神地瞪着他,决定收回之前说他成熟的话,他的确在某些方面成长了,拿我取乐的功力见长。“唔唔——安德廖沙——你不要,唔,太过分了——”他把我的脸当成了面团,揉的不亦乐乎。
巴甫契特不会放弃干涉,见面对于我和安德廖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不想让悲伤的气氛占据上风,于是卯着劲逗我开心,我能感受到他的温柔。呼吸变得不畅,我轻轻咳了咳,缓解喉咙中泛起的痒意。
安德廖沙将我抱进他的怀里,他在我背上拍了拍,一只手顺开发丝,帮我整理好玩闹时弄乱的头发。“好了好了,我不和你闹了,不论你做什么,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够了。”
我歇下来喘了两口气,嗯了一声,吸入充足空气,胸口里的憋闷感没有消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