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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我不在意地甩甩笔,“看你笑得那么开心,想让你吓一跳,看来我的恶作剧很成功。”

“卡斯希曼医生······以后别说这种话了,你还不如讲恐怖故事,这简直是人生中最大的噩梦。”

弗洛夏不喜欢罗曼诺夫,她的表情中没有羞涩,没有躲闪逃避,也没有被说中心事的不安和惶恐。

起码现在看来是这样。

人们不会写十四行诗歌颂普通人之间的和睦共处,不会用小说描述古板的法律条文,爱情与之不同,它无比特殊,它不会被理智左右,不受约束。它是人生的馈赠是青春岁月来自骨髓中血液里的原始欲yu|望,人们为它沉迷,为它倾倒。

可对弗洛夏来说,爱情是一个陌生的包裹,它即能装满甜蜜的糖果,也可以是一颗危险的定时|炸 zha 弹 dan|。

尤其在对方是罗曼诺夫的情况下。因为也许,这个地方需要心理医生的人不只有弗洛夏一个。

又说了几句话,房门果然很快被敲响,弗洛夏放下杯子站起来:“谢谢你的茶,不加糖的味道会更好哦。”

她走到门口时,我拿起她的画叫住她:“这幅画我决定不涂白,我会装上一个画框,等到下次当做礼物送给你。”

“谢谢。”弗洛夏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还有,不要忘记自己的名字,如果你没有忘记,其他人也不会忘。”

第96章

Chapter 95. 练习(一)

我得承认,昨天卡斯希曼医生的话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砸下一颗巨大的石头,跃起的水花十几米高扑向附近的小山头,而我站在湖边眼睁睁地看着水幕朝着自己压下来。

若有似无的心虚感,我连它为什么会存在都无法说清,只能肯定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卡斯希曼医生的恶作剧,不幸的是我的大脑还没有学会分辨玩笑话,一时不注意竟然把它当真了。

我将这个念头驱逐出去,关于荒谬的结论我还可以做到尽量去忽略,但是身体上的疼痛就没有那么容易。

夜晚寂静无声,闭上双眼其他感官在放大,我将身体都蜷缩起来,一只手枕在耳朵下,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放在胸前,我在数数,随着痛感也发强烈数字也断断续续的。我保持着这个姿势,身体的半边开始僵硬,麻木从四肢百骸里泛起,提醒我血管长时间受到压迫导致血液无法顺畅地流动。

耳洞连接处不再是普通的痛感,而是沿着耳洞向上牵扯到太阳穴的头痛,它像针扎一样一下一下的跳动,随着每一次心跳迸发出的血液加重力气,渐渐地逼近忍耐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