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这个姿势的时间有些久,胸口闷闷地开始发紧,我只好翻个身面朝上长舒一口气。
今天实在是太漫长了,我打个滚转了一圈,眼神不经意落在床头上的一叠书,我想起晚上回到巴甫契特时的情景。
我迫不及待地向房间走去,弗拉基米尔则是和我我下车后又在列昂尼德的跟随下,一起驱车离开了巴甫契特。我累得没心思想他要去哪里,是去夜夜笙歌还是通宵达旦处理政事都与我无关,目前双方能够和平相处气氛不要动不动剑拔弩张,老实说都超出我的期待。
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的强烈渴求霸占思绪,我的脚步不自觉加快,直到身后斯达特舍先生的问候,踩下像个没头的小火车“嘟——嘟——”向前冲的急刹车。
“晚上好,弗洛夏小姐。”
我也只能停下脚步,带着房门就在眼前终究没能进去的遗憾转过身。
“你好。”
他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笔直挺拔的立在七英尺外,他点点头向我示意:“我无意打扰您的休息,只是,这是殿下为您挑选的书籍。”
说什么?怎么可能?我不信。表达对某件事情抱持相当疑惑地下意识推辞时的态度就像我这样。
斯达特舍大概看我了我的犹豫,并不是他善于察言观色的原因,而是对于这些人精来说,我的想法就跟写在了脸上没有区别。
“他让我向您转达,这些是根据您喜欢的那本书的类型所挑选的俄语版本。”
这时我心中的怀疑才少了几分:“嗯好的,麻烦你替我转达感谢。”在这里待得久了我也不自觉学会了一套社交辞令,还好金布罗老师没有放弃我,现在我看上去起码比之前像模像样了一点。
斯达特舍先生刚递上,身后的侍从就上前一步接过来,“那么我先退下了。”
我目视斯达特舍远去,他们这儿的人走路都是一种样子,挺拔的直起背,似乎有一根钢尺固定在那,直挺挺地不会像我一样泥鳅在泥水里打滚,连睡觉的时候都不安分。
书从盒子里被取出来,也许是希望我能尽快看完这些书,显示出很重视弗拉基米尔某种程度上送出的第一份礼物,阿芙罗拉将它们放到这个显眼同时无法忽视的地方。
她不是不知道我与弗拉基米尔并没有那么亲近,但她至今仍固执的认为其中我负有更大一部分责任。“您就是太害羞了。”她总是这么说,然后一有机会就尽力撮合我们,只要弗拉基米尔在我身边,她能不出现就绝对不会出现。“如果我不在您也就能不必太羞涩放得开了。”
我很想将未成年人保护法拍在她面前,洗刷掉她想要看到的奇怪画面,不过估计她也不会在意这些。
弗拉基米尔的生日在二月底送冬节Maslenitsa后,他满打满算还有将近两个多月才十七岁,我的生日过去不久才刚刚十四周岁,可违和的是没人把我和弗拉基米尔当成小孩子,但换个角度想,这里的人似乎都是这样。
我换上干净的睡裙时大致瞧了瞧那些书,《Polina》,《IBICUS》,《Il tait Une Fois en France 01 : L\'Empire de Monsieur Joseph》,《La Guerre d\'Alan》······都是陌生的名字,但通过缤纷的色彩和印着可爱小人儿封皮我知道这些书至少不是晦涩难懂的古典名著。
“啊·····弗拉基米尔的礼物啊····”
视线停留在那堆书,我定定地看着,我还是没有爬起来。
不得不说今天简直耗光了所有的能量,在外面的时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