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明猛地?打了个寒颤。
“那怎么办?”他?看向周崇柯。
“唉——”周崇柯叹了口气。
没?办法?,只能是?找那人了。
他?招来狱卒,塞银子要了纸笔,写好?后又和银子一起交给了狱卒:“麻烦送到虞府。”
贺景明惊讶不?已,待那狱卒离开后立马就问了出来:“虞相会来管这事?”
他?也没?听说宣平侯府什么时候和虞相有交情?啊?
周崇柯默了默,道:“不?是?虞相。”
是?虞秋秋。
想起那人,周崇柯心情?又复杂了起来。
他?在上一世最后的时候,觉醒了前前世的记忆,那一世的他?,和虞秋秋斗得可谓是?惨败。
他?还记得他?被虞秋秋弄去山坳里的那段时间,对她有多么痛恨,甚至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可是?——
那天?,雨落如针线,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拽住了他?的手腕。
“你应该知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吧?”
她的身?后飞沙走石,可在虞秋秋脸上他?却寻不?见丝毫慌乱。
那一刻在她身?上,他?竟是?仿佛看到了具象化?的人定胜天?。
那样的感觉很震撼,可不?等?他?出声。
“盛元二十一年腊月十三,你若是?想救阿芜,就在此之前赶到沅州涌泉县城东田家。”
说完后,虞秋秋就放手了,干净利落,一句多余的解释也没?有,甚至,都不?管他?记没?记住……
再后来,他?就重生了。
直到现?在想起来,周崇柯还有点后怕,这得亏是?他?记性好?记住了,若是?换个耳背的,那岂不?是?完犊子?
还真就是?应了她那句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现?在若是?再问他?恨不?恨虞秋秋,他?想,答案大抵是?否定的。
说到底,是?他?技不?如人、斗不?过?人家才落得了那般下场,再者,虞秋秋都能够不?计前嫌在前世帮他?,那他?又为何不?能一笑?泯恩仇呢?
几刻钟后,有虞秋秋拿了虞青山的令牌作保,周崇柯和贺景明被放了出来。
府衙前厅,京兆尹一整个汗流浃背。
好?家伙,今儿他?这来的都是?些什么大佛啊?
一个是?虞相的女儿,一个是?郡主,被他?关押的那两个居然还是?真的世子爷。
这一圈望过?去,京兆尹是?就只找到了田苒这一个软柿子。
他?立刻便对田苒板起了脸:“告假状,你该当?何罪!”
田苒哪见过?这阵仗,被吓得整个人差点昏过?去,呜呜呜呜呜,她知道错了,她以后再也不?学别人乱使心眼了。
长乐这会儿子也很是?恼火,她好?不?容易做了回?义事,正想着过?年的时候去皇伯伯面前吹嘘吹嘘呢,结果这竟然是?个乌龙!
长乐自觉很是?丢脸,也指着田苒斥责了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好?人坏人都分不?清吗!”
田苒本就已经是?惊惧交加,长乐这一斥责,简直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呜呜呜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这样瞪我,我害怕。”田苒哭着躲去了在场看起来最面善的虞秋秋后面。
“你还躲?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