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姐曾说?定会?让你帮我达成?所愿,我原只当是玩笑,不曾想她竟是真?的做到了。”
“我府上那几?个,你知道的,我向来都头痛不已,真?是多谢褚兄费尽心思为我筹谋了。”
“如此,你得到了人,而我,没了后顾之?忧,这可真?是双赢呢。”
想起昨日周崇柯说?的那些话,褚晏目色又冷了几?分。
双赢?
虞秋秋还真?是好算计啊。
她就那么喜欢周崇柯,为了利用他帮周崇柯达成?所愿,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屈从于他?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棋子么!
褚晏的眸中仿佛凝着数九寒天里最冷的那一捧雪。
“呵。”
他终是自?嘲地冷笑了一声,紧接着眸光微敛,似是彻底硬了心肠。
那女?人不是为了周崇柯什么都肯做么,既如此,他便让她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任人摆布的滋味。
褚晏拂袖欲走,可余光不经意地扫到了下人展开的那幅画,却是猛地一惊。
眼看着下人就要将画卷起投入火中,褚晏急声制止:“等等!”
他快步走过去将画给夺了过来。
这幅画,他曾见过,可是——
他记得上辈子他见到的这幅画上,分明?有一个长得和周崇柯极为相?像的人在山间挥锄。
褚晏视线在这幅画上来回地寻找着。
为什么画上的人……不见了。
褚晏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周崇柯这人即便再如何狡诈,却也不至于送他一幅赝品。
上辈子,他第一次看见这幅画,是在周崇柯凭空失踪之?后。
后来,周崇柯回来时衣衫褴褛,脸更是黢黑,像是经历了好几?个月的风吹日晒一般。
周崇柯说?他是被虞秋秋塞去了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可是,怎么塞去的?
褚晏看着手里的画,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疾步走回了主院。
只是,还未进门,听?到褚瑶的声音,他却又顿住了脚步。
褚晏眉头皱起,褚瑶怎么又来了?
他回身瞪向随从。
随从却是满脸无辜:您只说?不让夫人出?去,又没说?不让人来看夫人……
再说?了,新娘子嫁进来第一天,就是见见府上亲戚的啊。
虽说?他家大人这亲缘关系简单了一些,但总归还是有人的吧,二小姐要见夫人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随从被瞪得头越埋越低。
好吧……昨天二小姐的确是和大人闹得有些不太愉快,但他瞅着二小姐今儿早上好像还挺正常的,这放人进去见见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你这妖怪缠着我兄长到底想做什么?”
“别?装了,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住我!”
“你是不是也想说?我疯了,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疯!是他们被你给蒙蔽了!”
屋里传出?了褚瑶的厉声斥责。
随从:“……”
呜呜呜呜呜,他错了,二小姐这疯病压根没好,他被骗了啊!
屋内。
虞秋秋郑重地握住了褚瑶的手,神色认真?:“我相?信你。”
“就算世上所有人都觉得你疯了,但我相?信你。”
“……”
这莫名的就算全世界与她为敌,虞秋秋也会?站在身侧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褚瑶心念微动,默了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