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心上一软,吻她耳廓,温柔询问:“怎么了?”
贺兰香羞到不行?,庆幸未曾点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脸颊此刻肯定红到滴血,欲言又止地扭捏道:“我想,想……”
谢折听到她说出?的那两个字,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没停下。
贺兰香泪流不止,骂了谢折两句见没用?,只好再软声求起他,泪水犹如失去控制,下雨般倾泻不停,一直求饶。
谢折根本听不进去,强烈的占有欲与征服欲在他心头作祟,索性直接摁结实了她的腰窝。
月影斑驳,晚风卷来玉簪花香,散在醒酒汤的苦涩气里,是种寡淡的旖旎。
风停雨歇,贺兰香捂脸伏在案上,啜泣个不停,残余醒酒汤顺着桌案滴落,她的耳边仿佛还在萦绕与之相似的溪流潺潺,雨露滴答之声。
谢折俯身细吻她后颈,头脑中灭顶快意未消,嗓音沙哑低沉至极,“哭什?么。”
贺兰香哭更凶了。
他居然?有脸问她哭什?么。
“丑……丑死?了。”极度羞恼之下,贺兰香也只能斥出?这三个字。
谢折轻嗤,搂紧她,薄唇贴她耳畔,压下声音道:“不丑,美极了。”
他抱起了她,走向她平日更衣所用?的雕花立镜,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向镜中画面,说:“你自己看,你是不是很美。”
贺兰香根本不想睁眼?,哼唧着不愿开那个尊口,直到被谢折撬开齿关索吻,才溢出?难耐呜咽,勉为其难地睁开眼?,余光瞥向镜中。
月光幽袅如霜,只一眼?,贺兰香便羞耻欲死?,重新紧闭眼?眸。
“我是谁?”低沉之声响起,熟悉的问题又至。
贺兰香简直恨不得将?面前男人一口咬死?,忍着羞恼恨恨道:“谢折。”
“是谢折,不是谢晖?”
“不是谢……嗯啊,是谢折。”
“谢折和谢晖谁更让你——”
听到后面几个不堪入耳的字眼?,贺兰香忍无可忍,瞪圆潋滟美目,咬牙怒斥:“你有完没完!”
谢折瞳仁一暗,道:“没完。”
他直接用?大人抱小孩出?恭的手法架稳了她,逼近立镜,让她看着里面她与他的模样,一遍遍问方?才所问的问题。
滚烫的泪从贺兰香眼?眶滑落,头脑的清醒与现实的沉沦成了尖细的软刀,杀不死?人,但刀刀诛心。
她看着镜子,心想:我在干什?么。
到底是什?么让她走到的今天?这一步,她到底为什?么要和杀了她夫君的人如此不知廉耻的苟合。
“说,谁。”谢折威胁的声音依旧响在她耳边,凶戾丛生。
贺兰香紧咬牙关,不愿发出?一个字,紧闭眼?眸,神情?也变为一脸凄凉,像是在悲壮受刑。
她越这样,谢折恼意越重,越狠。
有根无形的弓弦在二人之间紧绷,箭弩拔张,杀气腾腾。
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因为一个死?人,在床笫间互相报复,蔓延起一场没有意义的硝烟,暗潮汹涌。
“你这么喜欢和你弟弟比,”贺兰香忽然?想到什?么,发出?笑声,用?冷漠压住喉中软黏喘息,“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