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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便将刘季抱孩子前去中尉衙署、想找钟离昧确认真伪一事,对着这群被他临时抓来赶往宫城查探的下属大致说了一下,说完,转身便让人将韩父夫妇收押带走。

哪知话音刚落,就听见三道震惊的声音同时响起,

“敢问长官,那孩子如今何在?他既然来自淮阴马头乡,想来确是我韩兄长之子!”

“信儿...我信儿是无辜的!请军爷放了他,我...我会统统如实招来的!”

“信儿去找钟离兄弟了?太好了!”

钟离昧猛地放开扭着双臂韩父的手,不敢置信地举近火把,打量着眼前一脸沧桑、胡子拉渣形同乞丐的男子,用泗水话问道,“干将莫邪古邗国?”

韩父扶着地慢慢起身,看着眉眼虽有些熟悉、身姿却与记忆中精瘦少年截然不同的秦卒,亦颤声用淮阴话道,“龙泉秋水韩钟离...钟离小兄弟,真的是你吗?你可记得,吾家在淮阴县马头乡河下里闾第三棵槐树下...”

钟离昧早已热泪滚滚而下,上前一把重重抱住韩父,呜呜哽咽道,“韩丰阿兄,确实是我啊!记得,我都记得!当日,我分明派人往这地址送了书信,为何你...你等竟沦落到这般田地...是我对不住你们啊....”

这两句没头没尾的话,乃是当年年少轻狂的他们分道扬镳之时,效仿燕赵游侠留下的接头暗号。

钟离眜十三岁家道中落后,便只身前往楚国寿春谋生,但都城不易穷人居,他处处碰壁且不说,还因年纪小身量不足,时常被恶人欺辱。

也是在那时,他遇到了前来寿春帮商队走货的韩丰,对方听闻他亦是邗国功臣之后,不但慷慨从本就不多的酬劳里,分出一半留给他生存,还托商队首领寻城中熟人为他寻了份杀猪的差事。

七年过去了,他从未忘怀过这份天大的恩情,却不知二人再相见,竟是在这等荒诞场景之下。

名为“袖”的韩母,怔怔看着这突如其来逆转的场面,一时有些摸不清眼前的形势。

中尉长却看出其中必有隐情,便看向旁的中尉士卒道,“尔等继续在宫城外围巡视,切不可掉以轻心。行了,钟离眜,你押着这两人随我回衙署,将事情缘由从实说来!”

虽是下属故人,如此诡异行踪之举,亦是要好生审问一番的。

韩丰却想到一事,猛地大声道,“军爷且慢!那些赵人绑走我孩儿,乃是以他要挟我等,命我夫妇今夜蹲守于王宫之外,若有人抱孩童出来,即刻抱着往出城方向跑,自有马车来接应...”

钟离昧等人闻言皆是神色骤变,中尉长面色阴沉思考一瞬,斩钉截铁道,“从王宫抱孩子出来?哼,如此说来,他们是借参宴之名,想掳走一位今夜出席宴的会大秦公子,竖子!来人,即刻回衙署将此事告知中尉令,尔等亦马上奔赴城门,哪怕一只蚊虫也不准放出城!钟离眜,速带这两人随我进宫求见蒙内史!”

中尉士卒应下后,一个个义愤填膺地翻身上马,扬鞭朝城门奔驰而去,敢偷我王之子?该死!

中尉长则带着钟离昧几人疾步朝王宫走去。

石袖担忧地扯了扯丈夫的衣裳,“那,信儿他...”

钟离眜忙劝道,“兄嫂勿要担忧,那刘季乃是驿馆官员,亦是吾之友人,贤侄在他手中定不会有甚闪失,稍后见了蒙大人,你等只管将知晓的实情一一说来便是。”

来到宫门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