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她也顺便?补个觉。裴砚青现在?想一辈子都在?这个梦里?了,但他还是梦里?都有?点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问:“可以吗?”
“……别?骗我,不?可以再?骗我了。”
“不?骗你。”
裴砚青喝了药,和许多年前一样的背后抱,他抱得很小心,掌心仅仅是贴着她的腰腹,没有?什么别?的动作,搂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他炙热的呼吸扑在?闻钰的后颈,也许是烧糊涂了,翻来覆去的:“……我好爱你,好爱你,你对我真好,闻钰……我真的好喜欢你。”
闻钰说,“我对你很坏。”
裴砚青沉默了一小会儿,药效上来了,语速更加慢慢的,“……偶尔有?一点点,没关系的。”
闻钰转移话题,“你不?怪他们?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单岭平时也对你有?敌意吗?”
“……他们只是觉得我配,配不?上你,也许他们是对的,也许……潭,潭扬更适合你,他和你有?共同……语言,我什么都,都不?懂,我在?……你面前,总是好蠢。”
“如果我……当时,没有?和你结婚,就好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欢他,真的对不?起,让你恨我……这……这么……多年。”
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闻钰很久之后,等到他呼吸平稳之后,才轻声说:“没有?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而已。”
从?来都只是恨自己软弱而已。
哪怕畸形的家。那时候总还有?很多幻想,有?了哥哥之后更加有?幻想,没有?意识到也许不?反抗,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
软弱的那个她,被她自己远远抛到身后,许多年,那时她不?接受她,就像不?能接受哥哥的死。也许现在?她能接受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漫威电影主角一样,利落潇洒地解决掉一切困难,她不?该过分苛责那时候未成年,或刚成年的自己。
过了一小会儿,闻钰也睡着了。
窗外的暴雪还在?下,室内干燥安心的温暖,裴砚青即使睡着了也一直抱着她没有?松开过,唇瓣贴在?她的侧颈,依偎着她,被子很厚实,隆去一个小山的弧度。两个人严丝合缝,像两只折叠起来的小船,膝盖处的弯折都是一样的角度,只是一只小船大一点,宽一点,另一只小一点,窄一点。
裴砚青这只船盛放她,恰如其?分,是刚刚好的。
这一觉睡得都很沉。
是裴砚青先醒的,他出了很多汗,身上汗淋淋的,烧退了,头也不?疼了,模模糊糊睁开眼之后先闻到那股熟悉的气味,闻钰的味道,然后指尖一动,触感温软,他猛地意识到自己正抱着她的腰,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完全清醒了。
不?是梦。
完蛋了,他都说了什么,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记得他像个癞皮狗一样抱着她,不?让她走。
裴砚青不?觉得闻钰是会自愿和他呆在?一个被窝里?的,他只是又惊慌失措,以为自己又做错事了。
他试图抽回自己的胳膊,但稍微一动,闻钰好像就感受到了,她翻了个身,正过来,那张梦里?魂牵梦绕的脸,现在?距离他仅仅五厘米不?到。
她的睫毛,脸颊轮廓边那圈微小的绒,以及像索吻的,小小的唇珠。
太近。
裴砚青呼吸停了两秒,立刻脸红了,体温又开始微微发?烫。
他看得入迷了,像要用眼睛把这一幕刻到脑子里?。
突然,闻钰睫毛颤了颤,她没睁眼,才刚醒两分钟,声音有?点哑的,“……看够了没?”
她没说,其?实是故意转身的。
裴砚青整个僵住,匆忙起身下床,立正罚站一样,磕磕绊绊的说:“对,对不?起,我……我还以为是梦,我不?是故,故意的,对不?起。”
“你怎么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