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伙……
胤礽瞥了眼吻部不断张翕的猪婆龙, 又回?眸看向靠在?一处瑟瑟发抖的水寇们,他?很好?奇, 这些?人是单纯如驯猴、驯鸟一般, 驯服猪婆龙为他?们所用, 还是这猪婆龙本就不同,如……
生了灵智, 成精成怪,能懂人言。
因向水匪堆里问道,“哪位是领头的?”
水匪们闻言,似有顾忌,只鬼祟地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不敢将带头的抖落出?来。
胤礽只冷笑,“看来诸位不太清楚自个儿的处境。”
话毕,他?抬手?,身?后两护院上前,一提人一拔刀,将水匪最靠外的一人按在?船板上。
那人茫然抬头,只见明亮火光下,刀刃寒芒闪烁,顷刻间,便风驰电掣般朝他?脖颈挥来,眼见他?即将人身?分离,吓得疯狂挣扎扭动?身?体,嘴里急切嚷着,“我知道!我知道头儿是谁!”
此?言一出?,寒刀在?离他?脖颈两三寸的地方停住,刀风破皮,吓得人小便失禁,与他?衣上淌下来的水混在?一处,汇聚成流,晕湿船板。
船工们见了,不由咧嘴嫌弃,这也忒埋汰了,待会儿还得他?们清理,人人恨不得将此?人丢江里去?。
胤礽也觉脏眼,尤其是脏妻子的眼,速回?首,想给妻子挡挡,不想,人完全没顾眼前,漆黑清冷的眸子仔细打量着那奄息残存的猪婆龙。
胤礽便由她?去?,只着人将那头子拉了出?来,一留八字胡、细瘦精干的中年男子。
见了胤礽,眼中划过算计精光,一脸谄笑。
胤礽只当没瞧见,似笑非笑道,“阁下第一天干这行,不识道上规矩?还是见了我这商号,觉着没甚稀奇,动?了便也动?了?”
头子突被这开?门见山之语被问得心惊肉跳,脊背冒汗,忙立起身?陪笑解释道,“公子容禀,我等先头不知是贵行的商船,否则,哪里还敢来,此?行,全是那猪婆龙提议怂恿!”
说着,还瞪了那猪婆龙一眼。
胤礽闻言,轻“呵”一声,脸上满是嘲讽,“阁下可是唬我,猪婆龙,说是‘龙’,不过一畜生而已,是它能讲人言,还是阁下通畜生之语?”
头子知此?不是好?话,心头顿生怒气,帮中上下,谁敢如此?放肆同他?说话!
但他?知眼下不能辩驳,只活命离开?要紧,遂强忍怒气与男人道起这猪婆龙来历。
当日,他?与手?下夜间巡地盘,未遇上“生意”,倒见了两条猪婆龙浮游江面,他?自想着不能空手?而归,便着兄弟们合力捉了那两条猪婆龙,只等带回?去?,皮做衣、甲入药、肉美食。
可当他?们畅快计划时,其中一条猪婆龙说话了。
自言其是扬江王子,携妻出?游,如今妻子有孕,只请他?放了他?们,必会恩谢补偿。
头子没应,一则他?不信猪婆龙口中的珍宝好?物存在?,一群畜生成了精,学起人来称王成国,能有甚好?东西?
二则他?怕放虎归山,猪婆龙群居,在?水中极为灵活凶猛,若放它们走,他?一无所得不说,若这俩畜生怀恨在?心,纠结其他?猪婆龙来犯,于他?可是大祸患。
那猪婆龙似也知悉他?的想法,只加重诚意,道可予他?一鳖宝。
胤礽只见头子眼神不屑,摇头咂嘴道,“公子想想,鳖宝,那可是老鳖精华所在?,得之,可识天下异宝,又可借此?寻宝,何?等稀罕,老成精的鳖能叫它猪婆龙得了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