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厉鬼这有力之音,想是恢复了些,吴熳遂又?放火炙烤,冷声道,“我好言相请,族叔似不领情,既如此,那就算了,反正这江中?水鬼多?的是,随便拘几个来,请他们帮忙也使得,先生?说可是?”

王官儿连忙配合点头,又?摸着下巴提议道,“我看奶奶这火真?不错,不如就此助我炼了这厉鬼如何,实在叫他吵得头疼,如今正好空出?这坛子,咱去装水鬼?”

林潦闻言哼笑,如此哄小儿的粗陋把戏,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

只这火焰怎越烧越烈?林潦觉得他觉肌革都似要干裂开来……

这两人真?打算就此炼了他?

林潦慌了,但自恃那两人有事相求,肯定不敢真?‘杀’他,遂仍咬牙坚持,只等那两人先放弃。

可惜,他想错了,吴熳与王官儿有甚放弃的理由。

如吴熳所言,他并不是唯一选择,且那水寇敢不敢来还?是两话,她不过提前?绸缪罢了,而王官儿,能早日得到炼化厉鬼之水,用处可多?了去了。

直至林潦觉自己真?要被烤化了,才慌忙松口,声音急切尖利应道,“助!我助!”

吴熳立时收了火,慢慢悠悠提醒了句,“如真?到那日,我会在江上布下火焰罩,还?请族叔尽心尽力,不要做些有的没的,叫侄媳误会。”

若敢反水或逃跑,她立刻就将他烧成灰。

林潦沉默半晌,见那毒妇不得他答应不走,不得已应了一声,后觉脸面全无,不再?发出?任何响动。

如此,计议便算定下,吴熳遂与王官儿告辞。

王官儿房里?,昨日带回来高人因与小幺感慨,“没想到凡间亦有如此性情暴烈之女子。”

小幺听不懂,眨了眨懵懂的眼睛,只跑去摸了摸被火烧过的坛子,发现并不烫,又?寻他师父解惑去了,再?次将王官儿问得哑口无言。

吴熳从王官儿处出?来,便回了房中?,时男人正等她一起用早饭。

她将想法与做法同男人一说,难得见男人失态,端着给她的粥碗顿了两息,后才失笑赞道,“奶奶大才,爷怎就想不到!”

吴熳面无表情接过碗,别以为她不知他在调侃她。

胤礽冤枉,他确实没想过还?有这法子,只着明群去请水师护航,以防万一。

他的商队常走水路,只头两年有不长眼的江湖水匪敢凑上来,不过船上护卫精良,往往能将水匪杀退。

且商队与沿途水师、官府皆有往来,常有水师护航,水匪应也是有数的,不敢轻易冒犯。

王十?八这水寇敢上船,他亦讶然,端看他敢不敢动手了。

但见妻子淡了脸,胤礽忙忍笑,好言赔罪,高高兴兴将早饭吃了。

饭后,船只起航,金家与王十?八夫妻收拾停妥,又?来致谢。

吴熳留在本?舱内待女眷,胤礽则到旁边一舱待男人。

如今知晓王十?八身份,胤礽再?瞧他这身打扮就不奇怪了,多?半是从不同人身上抢来的,才如此不伦不类。

又?与金家父子闲话,知了金家来历,乃前?朝官宦世家,只今朝无人入仕后,方?聊起他们逃难之故。

只听金老爷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流寇,人多?势众,专抢富户,不给钱财便杀人,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