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点了点头,认真解释道,“晋之?叔叔说那日见到的叔叔是表叔,婶婶是表叔的夫人。”

这一连串的“叔叔”,可把林雅茹逗笑了,合着是这么?知道的。

后又见这孩子?眼睛黑溜溜望着弟媳,小鼻子?小心翼翼吸了吸,不敢大动作,似是怕失礼一般,林雅茹好笑又纳闷,弟媳身上香味极淡,靠得不近,几乎闻不见,怎就如此招这孩子?喜欢?

吴熳亦不清楚,不过,若他喜欢这香,家中?有不少,且季季会添新的,赠他一些也无妨,便招手唤来丫鬟,着她去马车上取些来。

谁知,孩子?一听,便作揖拒了。

他喜欢的不是熏香,且这香极易叫他想到那位表叔,威严肃重,与他过年时进祠堂的感觉很相?似,木檀香扑面?,漆黑沉重,他不想要。

见他又不要香,姑嫂二人更加迷惑,吴熳遂问他,“我身上的香味儿是什么?样的?”

说起这个,孩子?喜得眼睛都放彩,“太阳的味道,香香的、暖暖的!”

吴熳与林雅茹哑然,面?面?相?觑,这可与吴熳身上的清雅木香大相?径庭。

吴熳漆黑的眼瞳里,映着孩子?见到她极欢喜、极想靠近她的模样,不由?与如州贺家的三哥儿重合,那孩子?也是这般,她本不是招孩子?喜欢的人,难道是这不知名的香气所致?

吴熳眸光闪了闪,身上有未知又无察觉不到的东西,叫她心生警惕。

她听得林雅茹逗他道,“婶婶是太阳的味道,那姑母是什么?味道的?”

只见孩子?摇头,坚定道,“姑母身上没味道。”

此话一出,林雅茹又是一愣,她的衣物穿戴前都会熏香的,且因着今日到山上祭祖,还特意佩了驱虫蚁的香包,怎说她身上没味道?

吴熳见状,细想了想,与林雅茹道,“想是他闻见的气味,与我们不同吧。”

林雅茹这才回神,是了,这孩子?跟普通孩子?不一样,她忘了,不过,也因此心生好奇,又问孩子?,“除了婶婶,你还闻得见谁身上有味道?”

只见孩子?掰了手指,认真数道,“娘亲也香香的,表叔是怪怪的香,好多住在水下的叔叔臭臭的……”

林雅茹一听“住在水下的叔叔”,一时寒毛竖立,这些不会是水鬼吧?

又闻孩子?惊喜数道,“啊!还有一个住在那边荒宅里的大坏人,他最臭了,像阴沟里的淤泥和树林里烂掉的小兔子?混在一起的味道。”

那边比水鬼还臭的能是什么?,也是鬼?林雅茹不由?攥住了弟媳的手腕。

吴熳一听,也是这般猜测,心想着,要不要出手解决掉,不过,这里……

“你与你母亲说过此事?没有?”吴熳问道,那狐仙是个什么?态度。

只见孩子?点头回道,“说过了,但娘说,那人与我们没有因果,不能擅动,否则,天雷劈下时会很重很重。”

吴熳了然,天道规则限制,既如此,她走一趟便是,遂问他,“那荒宅在哪里,与我说说。”

且她也想去探探这奇怪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或者……直接去问那位狐仙会不会更快些?吴熳低头望着小孩。

林雅茹一听弟媳打听那鬼所在,又有意去,不由?紧了紧手,将她手腕攥得更紧。

她从不知清冷的弟媳有如此重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