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多了。”整理着那套因为玩的时间长了,已经开始出现磨损迹象的扑克牌,卡尔略带惆怅的说:“大卫这几天就要出院回家疗养了,到时候迈克尔肯定会闲到抓狂的——或许你可以加入我们?”最后这句话他是对艾伦说的。
“我完全不理解你这么做的意义。”艾伦看起来有点不太愉快:“一声不吭的把我拉到这里来,难道你以为我多交两个新朋友多说说话,就会突然觉得世界无比美好充满希望么?”
“你的心理医生说你需要一些新的社交活动。”卡尔点出他的目的:“你认识了两个不会将你的行动透露出去,也不会对你投以异样目光的新朋友,呆在一个足够安全的场所,连调的酒也开始有更多人赏识了,这难道还不够好么?”
“我觉得这很无聊。”
“无聊也是生活必须的一种调味剂。”卡尔朝他露出了个假惺惺的微笑:“如果你不喜欢,那就去继续扮演流浪汉,或呆在房子里宅到死。”
“作为一名友情治疗师,你一点都不和善。”
“那是因为我不是你的正牌心理医生,我也没昂贵的诊金拿。”卡尔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在发牢骚。
艾伦却神色微动,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支票本:“你理想中的数字是多少?”
卡尔转身,表情诧异:“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想要你的钱吧?”
“或许你在开玩笑,或许你说的是真实的内心想法。我没活在你的大脑里,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的放风时间结束了,敏感多疑先生。”卡尔面无表情的打开病房的门请对方出去:“现在离开这里,我要送你回家。”
“你生气了?”
卡尔没回他话。
艾伦感觉出对方的不爽,他想应该是自己那个要给对方开支票的动作,让对方觉得自己侮辱了他……他觉得有些抱歉,但他又不善也不会道歉,所以只能默默跟着卡尔走出了仁伯克诊所,终于在上车那一瞬间找了个话题:“你的朋友,迈克尔·欧文,似乎很担心自己的未来。”
卡尔一开始没有回应,但在发动汽车的那一瞬间,还是开口道:“你一直在听我们三个人的谈话?”
艾伦点了点头:“一字不漏。”
“那你得出了什么结论?”卡尔问。
卡尔和欧文他们三人不是球员就是教练,能引起公开讨论的话题自然不会是电影或者音乐,而是比赛、战术,后来不知怎么就谈到了这个夏天正在进行中的,轰轰烈烈的转会。
当卡尔无意间说到“纽卡斯尔正在全世界买前锋”的时候,欧文的表情霎时间就低落了,后来气氛没再活跃起来,就连贝克汉姆也因为被勾起了烦心事儿失去了笑容——欧文苦恼的是如果纽卡斯尔在转会季里买了足够多的前锋,等他伤愈归来后球队主力里早就没他的位置了。而贝克汉姆烦的则是跟皇马的续约谈判,他在伯纳乌的合约只剩下一年时间了,但关于续约问题,双方却始终谈不拢。
“你的朋友在寻求你的建议。”
“你在开玩笑。”卡尔莫名的看了艾伦一眼:“大卫和迈克尔肯定都有自己的职业规划,而且在这个时候,我们彼此的身份是非常敏感的。他们或许只是想向我倾诉,而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可在我看来他们就是。”艾伦回视着卡尔:“我不懂足球,更不了解转会,但我是一名演员,我能从人们的微表情里看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你是对的。但我也不能轻易给他们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