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丫鬟跑得这样急,石大夫还以为是什么要命的事呢,却不想只是破了点皮,流了点血,至于那么一点血究竟是怎么弄得满头都是,石大夫也觉得费解。
沈元娘闻言,一改之前一蹶不振的颓废模样,立马探出脑袋,一双眼睛湿润润地盯着大夫:她真的没事儿吗?那她怎么流了那么多的血啊?
楚慎一见这狗的样子便知道她担心什么,遂追问道:“阿元流了血,这个可有什么大碍?”
“无碍的无碍的,没伤到根本。等包扎好了,七日内不碰水,伤口便能愈合了。”
他说得肯定。
沈元娘见他又是老大夫,肯定医术精湛,遂立马相信了。有了大夫这话,她便高兴地觉得连头上的伤也不怎么疼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沈元娘被安抚好了之后,接下来包扎的时候也没怎么闹腾。
在她看来自己当然是乖巧地不得了,可是在邹大夫看来,便完全笑不出来了。被东院的下人送出来之后,邹大夫还摇头暗想:这国公府上的狗,也真是娇贵。
他方才都小心再小心了,那狗还是哼哼唧唧,快要撂担子不干。
还有那位国公爷,邹大夫想起来还咋舌不已,国公爷对这奶狗也太好了吧。这么矫情的狗,国公爷竟然全程不见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处处忍着哄着。
这么看来,卫国公似乎也不像传言一般不近人情。
沈元娘被包扎好了,应她的要求,头顶后面还给系了一个漂亮的同心结。沈元娘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蠢,所以不愿意照镜子,自大夫走之后便一直窝在被子里,也不肯见人。
楚慎知道她的心结,也没去旁处,只陪在她身边,跟她说着话。说得多了,沈元娘便发现楚慎今儿话有些多。
而且楚慎说的,还多与她有关。
“我原本有一个妻子的,只是你来得不巧,她刚好回了娘家,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回来了。如若不然,你还能一睹你家女主子的风采。”
沈元娘听着这话觉得乖乖的,什么叫她回了娘家,她分明是休了楚慎好么?
莫不是楚慎这么好面子,连在一只狗面前都不能正视被她休了的事实?
沈元娘尚在疑惑,又听楚慎在那边自言自语:“你家女主子叫元娘,跟你的名字还有些像呢。”
说起这个沈元娘又有了想法,她之前便觉得,楚慎是故意叫她阿元的。虽然阿元如今就是她,但是让一只狗叫她的名字,沈元娘觉得楚慎肯定是不安好心。
楚慎瞅了一眼还在出神的狗崽子,又道:“元娘自幼与我认识,不仅如此,她还对我情根深种,一往而深,这婚事,多半也是她同当今求来的。”
“……”沈元娘震惊地抬起头,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坏掉了。
她听到了什么?
楚慎继续:“如今她只是与我置气才回了娘家,以她对我的情分,想来要不了多久便会乖乖回来,届时,你便能看到你家女主子了。”
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沈元娘一跃而起,狠狠地抓在楚慎脸上。
楚慎将将避开,果断地按住暴躁如雷的狗,淡淡道:“我说的我娘子,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沈元娘扭着身子反抗,她不能允许楚慎这样污蔑自己。
楚慎逼近了些:“阿元好像对元娘的事尤为关心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俩有什么关系呢。”
沈元娘身子一僵。
她盯着楚慎,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