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娘是个受不得委屈的,忍了好一段时间,最后在三月前留下了一封休书,带着嫁妆直接回了长公主府。
现在想想,沈元娘都觉得自己做的实在是太干脆不过了,她早该这样做了。
沈元娘本想着这一辈子都不跟楚慎相见,也再不见楚家那两个碍眼的,却不曾想,她和楚慎之间的孽缘还没有断?
她……她竟然变成了,楚慎的狗!
如今成了畜生的竟然是她,沈元娘越想越气,心里笃定,这必定又是楚慎那厮的阴谋诡计了。
知夏哭诉了一阵,便看到怀里的奶狗停止抽搐了,眼睛也睁开了。只是那双稚嫩的眸子里,明显地泛着凶光,两只前爪还向前伸着,就着她的袖子,不紧不慢地磨着爪子。
像是在泄愤,又像是,伺机而动。
知夏被奶狗的表情吓到了,赶紧将它放到旁边的窝里,抹了一把眼角,尽量忽略奶狗眼睛里的凶意:“你没事就好。”
她抚着胸口,后怕道:“我差点被你吓死你知不知道?”
不多时,晚秋便扯着大夫的衣裳,又火急火燎地从外头赶回来。
才一进门,晚秋便紧张地冲知夏道:“这会儿怎么样了?”
知夏让出了身子,让他们自己看。
她也有些呆滞,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回道:“好像又好了。”
“什么叫好像,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国公爷的东西,可一点都马虎不得,刚好大夫也来了,知夏不得不拉下脸来求人,“张大夫,烦请您看一看,刚才这奶狗突然倒地抽搐了,吓得我们俩半天没缓过来神。”
张大夫被拉过来,本来就一肚子闷气,这会儿听说是来给狗看病的,哪里还愿意出手,只抱着胳膊作壁上观。
晚秋咬牙:“这可是国公爷的狗!”
知夏也连连点头:“国公爷可看重了,亲自抱回来的。”
“这……”张大夫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心里暗暗计较了一番,方才摆出态度来:“罢了,医者仁心,替它看看也无妨。”
张大夫走过去,伸手欲查看窝里的奶狗。
沈元娘突然后腿一步,冲着张大夫龇牙低吼。
滚蛋,狗头是你能摸的吗?
张大夫被唬得一下缩回了手。还挺凶的,他在心里评价道。
俄倾,张大夫回头同晚秋二人道:“我瞧它挺好的,精神十足。甫一出生便带凶性,将来也必定是一条看门的好狗。”
呸!
沈元娘气得快要昏过去,你才是看门狗!你全家都是狗!她磨着爪子,恨不得一下抓死眼前这个胡言乱语的庸医。
这模样,倒是比方才不知道精神了多少倍。晚秋两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