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夏侯般没有消息,就连被刺瞎双眼的阿道玑也不知动向。
栾国国主到底是否还新人他仅剩的这个儿子,还是当机立断撸了阿道玑的大殿下身份。
任谁也才不透。
除了楚祯和夏侯虞,没人知道内应竟是前朝储君夏侯般。
他们再有心,也无力分担。
恰逢楚祯身体逐渐衰败下去,军中除了加强漠北边境的防卫,还有的就是一股死寂般的哀伤慢慢蔓延着。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黑衣男子,不提楚祯的身体。
直到两个月后,秋日将近,阿道玑一封请柬送到了池定城中。
这次他邀请的依旧是夏侯虞或楚祯二人之一。
李启华拿着请柬面色沉重地走进了大帐。
楚祯正被夏侯虞拍背咳出噎在喉咙的一口淤血。
李启华走进来,看看楚祯,又看看夏侯虞,连“参见陛下”几个字都忘了说。
夏侯虞一眼便明了李启华手中的是什么东西,并未计较李启华的不尊敬,对他道:“放下吧。”
“是,陛下……臣先退下了。”
“嗯。”
楚祯撑在床边缓过一阵,拿起帕子擦掉嘴边血渍,勉力靠在床头,注视着夏侯虞去取请柬的动作。
夏侯虞打开请柬,细细阅读,眉头逐渐皱起。
楚祯问:“夏侯般如何了?”
夏侯虞:“阿道玑拿夏侯般的性命威胁我们二人前去与他会面。”
“我们二人?”
“……其一。”
楚祯:“你如何决定?”
夏侯虞盯住楚祯的眼睛:“你知道的。”
楚祯:“你也一定知道我的决定。”
“别想了,蛮离荒突围那次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自作主张。”
楚祯笑了几声:“那时的我们,许久未见,见一面少一面……”
“现在不是吗?”夏侯虞打断楚祯。
“……是,所以我不会再给你下药。我们公平竞争,劝说对方。”
“不可能,我是天子。”夏侯虞逼近楚祯。
楚祯抬起手,将夏侯虞滑落的发丝为他挽到耳后,说:“我大概能猜到你们的计划了。你觉得,让两个天子都沦陷于敌国,合适吗?”
夏侯虞一下子想后撤,后脑却被楚祯禁锢住。
楚祯:“阿道玑现在就是个疯子,他不会想如今大周国力强盛,万一杀了你栾国也就被灭了。所以你不能赌他不会杀你,相反,他绝对不会杀我。”
“你又凭何如此肯定?”
“他两次败于我之手,他绝对不会立刻杀我而后快。他恨不得慢慢折磨我。”
“你知道你说出这番话,是在一刀一刀捅我的心吗?”
楚祯似是被逗笑了,抚摸夏侯虞的脸庞,道:“落红这个毒,致命也能救命。不到它天定的命数,我是死不了的。”
夏侯虞眼角含泪,笑了:“这并不是公平竞争,你在单方面劝说我。”
“因为我说的句句在理,你无法辩驳。”
“……为什么世间事,无人能控呢?”夏侯虞痛心疾首。
楚祯笑着回道:“起码我在这段日子里,没有不记得你们任何一个人,没有发疯,没有失智……净舟,我很感谢你。”
“闭嘴……”
楚祯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