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冲小哑巴的方向支起身体,有一搭没一搭说:“这是个什么村子?”
小哑巴炒菜的声音一停,便往楚祯走。
楚祯立刻道:“不用不用,你继续,我问些别的,等你闲下来我再问你详细的。”
听见小哑巴重新拾起铲刀,楚祯道:“这里……是否十分隐蔽?若是,你敲一下,若不是,你敲两下。”
只有一声敲击声。
楚祯点点头,又问:“河边伤我那人,可是你杀的?”
“咚。”
“你不怕吗?”
“……咚咚。”
“你家里只剩你一个人了?”
“咚。”
楚祯有些困了,闻到小哑巴倒腾出来的饭菜味儿,下意识问:“你做的饭好吃吗?”
“……”
久久未传来敲击声,楚祯下意识又问:“嗯?”
“……咚。”
养伤的日子轻松漫长,三个月过去,春暖花开,楚祯恢复得不错,只是下地走几步便冷汗直冒。
小哑巴便做了一个轮椅,别的不行,代步还是可以的。
楚祯闲不住,便摇着他的轮椅,在小哑巴的院子里来回溜达,结果把小哑巴在院子里种的花全压坏了。
楚祯连忙道歉,小哑巴却未生气,只在楚祯手里写:再种便好,花而已。
第二日,楚祯再到院子时,果然又闻到了花香。只是换了一种花,细细闻去,有些像自己曾在长安用的那种安神香。
楚祯想起了一位故人。
不过很快,他强迫自己将脑海中的那个人影甩掉。
天上打起了雷,小哑巴过来将楚祯推进屋。
很快雨下了起来,雨雾弥漫,安神香原料的香气更加浓郁,漫进了屋子。
楚祯泛起了瞌睡,将睡未睡,平躺着阖眼休息。
倏然,楚祯听见小哑巴发出了一声痛吟,似是酸痛难耐。
楚祯坐起身子,问道:“你怎么了?”
自然没有回答,小哑巴也没有走过来在楚祯手心写字,反而不再发出任何忍痛的声音。
楚祯立马翻身下床,鞋子趿拉着,摸索着往小哑巴那边走。
小哑巴立刻迎上前,怕楚祯摔在灶台上被烫伤。
两人一个比一个急,结果互相被撞了一个跟头。
小哑巴抓住楚祯,将自己当做肉垫,抱着楚祯重重摔在了地上。
楚祯清晰地听见骨头重重一磕的声音,小哑巴的身体也是一僵,却一丝一毫也未表现出来。
楚祯去摸,果然摸到小哑巴的左手肘严重扭曲变形,好像曾骨折过,却未被好好救治。
小哑巴痛极了,一时无法反抗,任由楚祯去摸。
楚祯在军中多年,对许多跌打损伤非常了解,立刻道:“你这只手肘骨折过,而且就是前几个月的事……不,准确的说,是你救我时,你为何不与我说?如今已经变形,矫正不回来了。”
小哑巴轻轻拂开楚祯的手,将楚祯扶回了床上,依旧不愿与楚祯交流。
楚祯独自坐在床上,细细回想他被小哑巴救的那几个月,究竟何时受的伤。
可是他颠来倒去,始终思索不出头绪。
他倏然惊觉,那骨头受伤的形状更像从高处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