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章 if线番外2。(2 / 2)

他原本整齐的梳到脑后的头发因为刚刚的行为变得散乱了起来,显得他那张原本就昳丽的面孔格外的美丽,在对上希拉尔的面容的时候,郁拂然弯了一下眼睛。

“我们成功逃走了呢,少校。”

他的语气格外的温柔,温柔到希拉尔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只好闷声的嗯了一声。

他如此冷淡,郁拂然倒是也没有在意,只是看着希拉尔背上的伤道。

“你的伤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好多,还好我还带了随行的医生,可以让他及时的帮您诊治一下,希望以后不要落下毛病才好。”

上辈子哪怕只是走路都会感受到剧烈疼痛的希拉尔沉默了一下。

并没有说话。

·

在郁拂然的庭院修养的第三天,希拉尔跟弗列纳见面了。

因为希拉尔的出逃跟弗列纳错开了,在希拉尔逃亡了以后弗列纳才匆匆的赶到,不过弗列纳还是如同上一世一样,杀死了那个拍卖会里面的所有虫。

而希拉尔,却迎来了跟上一世不同的结局,他上一辈子溃烂的伤疤,跟原本已经接近残废的腿,在郁拂然准备的医师的治愈下,腿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了,溃烂的伤疤也已经有了好转,不会再时时刻刻都是锥心的疼痛了。

看见希拉尔这样好的改变,哪怕弗列纳对郁拂然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到底也还是忍了下拉,毕竟如果不是郁拂然的话,希拉尔的身体绝对不会好的这么快的,这一切都要感谢郁拂然。

因此在希拉尔对弗列纳说出上辈子要拯救其他的雌虫,并且要郁拂然加入他们的组织的话的时候,弗列纳并没有反驳。

——当然,这还有一半的原因,说不定还要归功于郁拂然在加入的时候携带的那几十亿的星币与产业,在看见了郁拂然的家产的时候,饶是弗列纳这种根本就不在意星币的家伙都因为郁拂然的富有陷入了沉默。

此外没有任何的区别。

希拉尔又一次开启了上辈子的征途,这一次他必须要保护那些他想要保护的东西,那些他想要保护的虫。

他们现在虫微言轻,就算是希拉尔想要现在就去解决掉虫体实验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必须要按下自己的想法,必须要一步步的往前走。

最先开始救济的就是希拉尔上辈子早就已经烂熟于心的老部下,这一次的进度比上辈子要轻松的实在是太多了,不仅仅是因为希拉尔早就已经有了一辈子的经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郁拂然。

这个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雄虫还是雌虫的虫,这个希拉尔根本就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的虫,不

管是在管理金钱上,还是在打仗的时候的出谋划策上,都强的出乎希拉尔的想象,在郁拂然的帮助下,希拉尔非但没有跟上辈子一样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战斗,没有落下浑身的伤,甚至都不需要过上辈子前期因为缺少金钱需要颠沛流离的生活。

不过是两年的时间,希拉尔就已经走完了上辈子五年的征程,他们甚至在一座甚至可以说是矿产丰富的星球上安顿了下来,在安顿下来的那天晚上希拉尔坐在操控室里面安静的抽着烟,他没有想到这辈子他会这么顺利。

甚至如果按照这样的势头继续下去的话,甚至就连十年以后,希拉尔才能够去触碰还甚至死在里面的虫体实验说不定也可以直接去改变了。

想到这个时候被剖开心脏的痛苦,想到那个时候407跟克劳恩死在虫体实验的实验室里面的痛苦,希拉尔的手指就忍不住的开始颤抖。

他竭力的想要去控制那个颤抖,以为这是因为自己的软弱,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当了这么多年军雌的希拉尔在瞬间就明白了,这并不是因为自己因为软弱导致的颤抖,而是因为——

他身为军雌三个月一次的发、情、期到来了。

这一次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希拉尔的发、情、期明明一直都非常非常的稳定,在之前的两年里面希拉尔每一次在发、情、期之前都会独自的离开,跟上辈子一样把自己锁在荒星的别墅里面度过,唯独是这一次,发、情、期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

希拉尔太知道自己发情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了,说他是野兽都是在称赞他,几乎是顷刻间,希拉尔就踉踉跄跄的朝着外面冲出去,他想要找一个房间把自己锁起来,好不容易他们安顿下来,外面他的部下正在开心的载歌载舞,希拉尔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干扰他们。

却没有想到,在这一瞬间,控制室的门打开了。

希拉尔看见了郁拂然走进来。

希拉尔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他的神智都已经有点不清楚了,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了,如果说在这个时候他最不想要是谁进来,那就是郁拂然了。

他是与所有虫都不一样的,希拉尔唯独不想要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瞬间的虫,虽然他们见面的时候,就是希拉尔这一辈子最耻辱的时候,希拉尔也不想让郁拂然看见。

希拉尔咬住牙说:“……你出去!”

可是郁拂然没有,郁拂然自顾自的朝着希拉尔靠近,他握住了希拉尔沾满冷汗的手:“你看起来需要我。”

被郁拂然握住的手就好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希拉尔整只虫的肌肤都紧绷了起来:“……我不需要你!”

希拉尔努力的维持冷静的说:“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但是这个并不是你担心我就可以解决的事情,我,我发、情了。”

最后这四个字对于希拉尔来说简直就好像是被在郁拂然的面前脱下衣服那样困难,他已经没有了最后一丝的脸面。

可是郁拂然只是靠近了他说:“……就是因

为发、情了,所以才更需要我吧?”

“只是发、情而已,只是需要做、爱而已,就算是我不是雄虫,也可以吧?”

这哪里是郁拂然是不是雄虫的原因啊!

希拉尔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仍然衣冠楚楚,穿着笔挺的西装的郁拂然,他用最后的耐心解释说:“……你能接受吻我?”

你能吻的下来吗?

你面对这样的我你能够喜欢的起来吗?

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陷入了发、情、期的雌虫,简直就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理智的野兽一样,会变得满脑子都只有爱、欲,不管是谁拥抱他都可以接受,希拉尔讨厌自己这样的身体,怎么会有虫去爱一只只知道情、爱的野兽呢?

可是回应他的是一个温柔的吻。

郁拂然撬开了他的齿关,郁拂然的手伸进了他的衬衫里面,希拉尔在意识失去最后的瞬间,看见郁拂然正在亲吻他落下的眼泪,还有一道细碎的声音。

“……比我想象还爱哭啊。”

·

在那次跟着郁拂然解决完了发、情、期以后,希拉尔往后的每三个月就会发生一次的发、情、期,就好像是被郁拂然给承包了。

在虫前郁拂然仍然是希拉尔最好的助手。

但是在虫后,在希拉尔发/情/期的时候,郁拂然紧紧的拥抱着他,他们在房间里面不知疲倦的□□,明明发/情/期的是希拉尔,希拉尔却感觉郁拂然好像比他更像是那个发/情/期的虫,每一次醒过来以后,希拉尔的身上到处都是郁拂然留下来的吻痕跟咬痕。

希拉尔曾经思考过,郁拂然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做这样的事情,明明郁拂然没有任何的必要。

可是郁拂然就是这样做了,就好像是当时希拉尔为了资金焦头烂额的时候,郁拂然温柔的对他说:“让我来做吧。”

就好像是希拉尔当时正在烦恼到底应该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去解救那些雌虫的时候,郁拂然温柔的说:“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

……

还有无数无数类似的事情,希拉尔不受控制的想,郁拂然为什么会这样轻而易举的同意帮他解决发/情/期,跟他一起做这么亲密的事情,就算是在知道了郁拂然并不是雄虫以后,反叛军里面想要跟郁拂然示爱的军雌也不在少数,可是据希拉尔所知,郁拂然一个都没有接受。

——这位在别的虫面前格外的珍爱自己的羽毛的虫,唯独只会跟希拉尔在一起耳鬓厮磨。

希拉尔不知道,希拉尔也没有敢去问的勇气。

如果他还是那个二十多岁的少校希拉尔,那现在他一定会拽着郁拂然的领带质问郁拂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要让我自己一只虫就好像是白痴一样的反复折磨自己?”

可是希拉尔已经不是那个二十多岁的少校希拉尔了,他后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虽然收获了当时没有的自信跟果决,却也失去了最开始的勇气。

比起一定要郁拂然给他一个原因(),不管那个原因到底是什么都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哪怕撕破脸再也不见也一定要知道,希拉尔选择了跟郁拂然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会同情侣一般牵手接吻,不会做任何亲密的关系,却每天晚上都在一起睡觉,被子里面的四肢都交缠在一起。

——就这样就好。

希拉尔如此告诉自己,他回到现在,并不是为了找到谁谈一生的恋情,他只是为了保护上辈子死在他的面前的虫而已。

希拉尔想要做的事情完成了,在他跟郁拂然认识的第七年。

联邦跟帝国并没有爆发那么严重的战争,甚至是在知道了虫体实验以后,联邦跟帝国在内部先一部爆发了争端,内部的战乱不修导致大量的百姓流失。

在希拉尔跟郁拂然认识的第七年,希拉尔创立的反派军成为了宇宙里面最大的组织。

他们最开始找到的只有矿产丰富的星球,现在建设起了各式各样的设施,赫然已经成为了毫不逊色于王都跟帝国的首都的存在。

在希拉尔二十八岁生日的当天,以范多夫为首的军雌给希拉尔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在生日宴伤把希拉尔灌得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希拉尔几乎是凭着感觉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他的房间里面,郁拂然早早的洗好了澡,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袍躺在床上,安静的看书。

床头昏黄的灯光映射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格外美丽的面庞,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希拉尔就曾经感慨过郁拂然拥有一张再美丽不过的面孔,直到今日——

希拉尔仍然觉得郁拂然拥有一张很漂亮的脸。

只是拥有这么漂亮的一张面孔的虫怎么会那么难猜呢?

希拉尔踉跄的走到床上倒下来,郁拂然从书里抬起头,伸手摸了下希拉尔的脸:“喝了很多吗?”

希拉尔贴着他的手蹭了一下:“……其实不是很多。”

他只是想要借着酒发疯而已。

希拉尔拽住了郁拂然的手,猛地将郁拂然拉近了,他直视着这章他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很美丽的面孔,战无不胜的战神第一次有了怯懦的情绪。

他发现哪怕已经过了如此之久,他仍然还是一个胆小鬼。

在面对感情上他如此怯懦,明明已经足够亲密,却仍然说不出直白的话语。

希拉尔看着郁拂然的眼睛,借着酒精发疯道:“……郁拂然,你为什么会陪在我身边呢?”

明明上辈子根本不在,明明上辈子我们根本不认识,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温柔,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纵容,为什么此时被我拽着,不拍开我的手。

郁拂然莞尔一笑,他的眼睛脉脉含情:“将军,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就是为你而来的吗?”

……

又是这句话。

又是这句话。

希拉尔嗓音沙哑的说:“你是想要说,你是神明给予我的奇迹吗?”

怎么可能呢,他早就已经被神明抛弃了,神明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话对于希拉尔来说简直就是放屁!

希拉尔咬住牙说:“神明从来都不曾偏爱我。”

否则就不会在希拉尔一次又一次的爬上悬崖以后,把希拉尔推下悬崖,他如此的不公,如此的恶劣,怎么可能会赠与希拉尔做珍贵的宝物呢?

希拉尔跟郁拂然对视不下去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他的情绪作祟,希拉尔感觉他竟然是要落泪了。

“算了。”希拉尔匆匆的撇开头,他扭头就要走,“我喝多了,我先走……”

希拉尔的手被拽入了,他被拽着倒在了床上。

刚刚还斯斯文文的躺在他的床上岁月静好的看书的郁拂然此时压在他的身上,高居临下的看着他道:“你说谎,你没有喝醉是不是?”

希拉尔遥望着郁拂然,他双手握紧了:“……我没喝醉又怎么样。”

是刚刚他的话,被郁拂然发现了他的真心,所以郁拂然要如此戳穿他吗?

希拉尔对当时酒精上头的自己几乎是悔不当初,郁拂然却弯了下腰捧住了他的脸,温热的吻落在了希拉尔的唇瓣上,他细碎的声音恍如情人的低语。

“那就不要逃。”

“那你就记住我的话,希拉尔,神明不曾偏爱你,没有关系,我会偏爱你的,是我偏要偏爱你的,所以就算是神明来了,我也不会改变的。”

“……因为我爱你啊,希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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