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羞耻席卷了希拉尔的全身。
他几乎是捧着玫瑰花下意识的想要退后,却看见铂西瓦尔那边钻出来一张迭丽的面孔,那双宛如桃花一般的眼眸促狭的弯下来:“诶呀,我来的还真的是时候啊,竟然看见了这么值得纪念的一幕。”
希拉尔非常的想要离开这个世界,郁拂然却拽住了他的手腕,不轻不重的将他扯到了身边,对带着屏幕那边那张拥有迭丽面孔的虫说:“要是闲着没事,就回去干活,莱德桑。”
莱德桑慵懒的耸了下肩,歪头靠在了铂西瓦尔的肩头,甜蜜道:”我能有什么活,我的活不就是陪伴着我伟大的陛下吗?毕竟我可是陛下亲娶的……皇后啊。”
他的语调柔软而缠绵,每一个字的音节都好像是带着钩子一样。
铂西瓦尔也绷不住那张镇定的面孔了,耳朵尖红的要命,跟希拉尔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对彼此伴侣的无奈。
……真是的,他们雄虫怎么都这么喜欢乱来啊。
在知道铂西瓦尔的时候,希拉尔从来都没有想到,在未来,他竟然会跟这位来自帝国的大皇子成为很亲密的朋友,铂西瓦尔在任何的地方都跟他很合得来,不管是他们同样身为s级雌虫的体质,还是因为潜藏在他们内心底同样的渴望。
总是让希拉尔觉得他们两个很相似,越是跟铂西瓦尔靠近,希拉尔就越觉得,他越是喜欢铂西瓦尔这个朋友。
却没有想到,不仅仅只是他们的过去相似,就连他们的伴侣都如此的合拍,毕竟希拉尔从前从来都没有见过格兰登跟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只虫如此亲密——
格兰登总是好像对除了他以外的虫毫无兴趣,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希拉尔一只虫值得他建立起亲密的关系,其他的虫都不行。
可是铂西瓦尔的伴侣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在他看见格兰登的第一面,他就跟格兰登建立起了希拉尔完全不懂的亲密关系,就好像是,在这一次见面之前,他们早就已经相识了一样。
可是,他们明明没有任何认识的可能性。
先不说从前帝国跟联邦简直可以说是势同水火,就算是帝国跟联邦从前有联系,格兰登是联邦元帅唯一的雄子,而铂西瓦尔的伴侣莱德桑却只是在偏僻星球长大的低等雄虫而已,他们两个的关系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可是世界就是这么神奇,格兰登在莱桑德的面前,总是可以露出那样轻松的表情,希拉尔总是会去想,为什么呢?
——那些他曾经还没有了解过的格兰登,那些他不知道的格兰登,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
郁拂然发现希拉尔不对劲是在他挂断了电话以后。
他觉得郁雪时这个家伙实在是不太会看人脸色,明明都已经知道希拉尔已经不自然了,还要探头出来丢人现眼,促狭的意思简直太明显了,很显然是最近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所以皮也不自觉的痒了而已。
郁拂然并
没有跟郁雪时打趣下去的想法,所以直接挂了电话,反正他现在看郁雪时不顺眼的地方,在后面总会找回来场子的。
却没有想到,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希拉尔正在走神,手握花束握的很紧,就连手指都微微的泛红了。
郁拂然将花束从希拉尔的手中抽出来,希拉尔才好像是刚刚缓过神一样看着捧着花束的郁拂然,在希拉尔逐渐长大的现在,郁拂然已经鲜少看见成为上将的希拉尔露出这样的神情了,简直就好像是回到了最开始的那只小猫的状态一样。
郁拂然空出来的那只手撩拨了一下希拉尔垂落下来的红色长发,莞尔道:“是他刚刚玩笑开的太过你生气了?”
希拉尔摇了下头:“我又不是虫崽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
顶多就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郁拂然恍然的点了下头:“那刚刚是在想什么?”
是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呢?
希拉尔深深的看了郁拂然一眼,然后很轻松的扯开了话题:“是在想我们今天要怎么度过结婚纪念日。”
郁拂然轻笑了一下:“是在紧张?”
之前的结婚纪念日全部都是由郁拂然来准备的,今年希拉尔突然间提前一个星期宣布说这一次的结婚纪念日要由他来准备,郁拂然就答应了,谁知道这个提议明明是希拉尔提出来的,最紧张的虫却也是希拉尔,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在紧张的刷新着光脑寻找着浪漫的点子,郁拂然看着很欢喜,就放纵希拉尔去紧张了。
毕竟他很享受希拉尔紧张在意他这个画面。
其实现在已经不紧张了,但是为了让郁拂然不怀疑,希拉尔点了下头:“嗯。”
郁拂然牵起希拉尔的手吻了一下:“不管你准备的是什么,我都会很喜欢的。”
“真的。”
·
希拉尔当然知道郁拂然说的是真的。
他们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年了,在这么多年里面,不管希拉尔做什么郁拂然都是全然的接受,今天晚上也是当然,他跟郁拂然愉快的吃了一顿晚饭,解决了一瓶厄离菲斯从盛产葡萄酒的星球上由来的据说跟希拉尔一样大的葡萄酒以后,窝在了家庭电影院的沙发上看电影。
郁拂然将希拉尔抱在了怀里,今天看的影片是由郁拂然投资的一部电影,一经上映就备受好评——
不,与其说是格兰登投资的电影很赚钱很备受好评,倒不如说是格兰登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很优秀。
不管是此世遗珠这个系列也好,还是格兰登手下运转的机甲等行业,现在都已经成为了行业领头虫的存在,哪怕不看格兰登身上费奥多尔家族的名声,格兰登也拥有了跟费奥多尔家族相对等的财富,他好像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做到一样。
哦不,应该是说,在崇拜敬仰格兰登的虫眼里,他早就已经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了。
轻柔的吻落在了希拉尔的眼睑上,就好像是蜻蜓点水。
是郁拂然的吻。
细碎的吻流连到了希拉尔的唇角,然后强势的侵、入、了进、去,柔软的触、手也舒展了开来,顺着希拉尔的军装外套钻了进去,触手顺着希拉尔的手臂流连,粘、腻而湿、滑,而郁拂然的手,很自然而然的解开了希拉尔裤、子、扣、子。
这具身体早就已经适应了郁拂然的触碰,几乎是瞬间,希拉尔的指尖就蜷缩了起来,郁拂然哑然失笑:“……希拉尔,你兴奋了。”
希拉尔羞耻道:“……不是说好了来看电影的吗?”
谁家看电影是这么看的!
郁拂然将湿漉漉的手指抽了出来,粘腻的液体粘连在他的手指上,希拉尔看一眼就觉得整个大脑在发热,偏偏郁拂然浑然不觉笑道:“是啊,原本是这么决定的,但是谁叫你这么看着我,难道不是想要被我拥抱吗?”
希拉尔咬住牙道:“才不是,我是在思考……”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在郁拂然的手指抽出来以后,触手已经干脆的把他的衣服都解了下来,接替了郁拂然手指的工作,郁拂然说:“唔,那就是我想了。”
他低头咬住希拉尔的唇瓣,他们两个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郁拂然亲昵道:“上将,为了我们今天的约会,你知道我已经有几天没有抱你了吗?偏偏你还这么忙碌,让我都舍不得对你下手……”
舌尖相触,电影里的主角自顾自的说着台词,背景声音如泣如诉,希拉尔的耳朵里面却只能听得见他们彼此的水、声,还有郁拂然的埋怨声:“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口腔被完全侵、占,四肢都被触手牢牢地束、缚、住,希拉尔就算是想要回答郁拂然他也同样的想念郁拂然,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回答郁拂然——
希拉尔在大脑持续失神之前想,这绝对是郁拂然故意的,故意的堵住他的口腔。
这位在别的虫面前简直就好像是神明一样温柔又优雅的雄虫,唯独在他的面前会展现出一些促狭又坏心眼的样子,比如说在他想要从希拉尔的身上讨到好处的时候,不管是如何他都不会让希拉尔开口。
比如说郁拂然其实与希拉尔一样,同样的眷恋对方的温度,同样的喜欢看着对方的脸做,同样的喜欢紧紧的拥抱,还尤其喜欢——
希拉尔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根本就坐不稳的软在了郁拂然的怀里,被郁拂然亲昵的吻了下眼睛:“……今天好敏感啊,这么快?”
在跟希拉尔做的时候,说一些下、流的根本就不想是会从郁拂然的口中说出来的话。
——这是只有在跟郁拂然长期的相处下来以后,才能够从郁拂然的身上观测到的习惯。
在跟郁拂然相处的这十年里面,希拉尔逐渐的发现,他的格兰登冕下,并不是如同他想象的那样完美无缺,诚如格兰登说的那样,面对你的时候我永远都有卑劣的一面。
只是格兰登的过去使格兰登将这一面掩藏的极好,只有在漫长的时间里面,才能够缓慢的剥去格兰登的面具,看见最真实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