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微信后,又看到Kiki给她发的消息:【Cynthia,你还好吗?你还回来吗?】
沈蔷意回复:【我正在回来的路上。】
Kiki秒回:【你去哪里了呀?】
沈蔷意:【香港。】
Kiki:【啊?!EthanHe为什么这么突然带你去香港?】
沈蔷意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实话:【他带我去香港注册结婚。】
虽然在这之前沈蔷意的确透露过他们会结婚的消息,可谁能想到这突然说结就结了,还是在这么激烈的争吵之后。Kiki一连发了好长一串感叹号,足以证明她有多震惊。
【我的天呐!!这也太疯狂了吧!】
【你们真的已经结婚了?】
沈蔷意长长叹一声,发过去一个摊手的表情:【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Kiki过了好几分钟才回:【Cynthia,对不起,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不合适,也不是故意偷看你们在楼下吵架,但我觉得EthanHe好极端好可怕,你跟他在一起好危险。】
沈蔷意看着Kiki的这番话,心里更无奈。她当然知道贺静生很极端,是非常极端。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Kiki这么说他,竟然第一反应......是有点不太舒服,那种想替贺静生打抱不平的冲动又上来了。
【他不会伤害我的,放心吧。】
她的手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明明她自己都已经把贺静生骂了千万遍了。
这就是典型的护犊子,她说可以,别人说不可以。
顺道还把Kiki这条消息给删除了,以防让贺静生看见,不然照贺静生的脾性,Kiki到时就该遭殃了。
又闲聊了几句,沈蔷意放下手机,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空姐打套房的电话叫她吃晚餐。她一点胃口没有,可生理性地肚子饿,最后随便点了碗牛肉面,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睡醒后便再也睡不着,不知道还有多久落地,只能玩手机打发时间。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沈蔷意还以为又是空姐来了,没想到看到了贺静生。
一看到他,她就没有好脸色,翻了个身背对过去,拉高被子,旁若无人地看手机。
贺静生也并未开口,径直走去了浴室。
浴室很大,干湿分离。
他却一眼看见了挂在架子上的一条白色蕾丝内裤,是她今天穿的那条。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还是湿的,在滴水。
明明触了一指尖的湿濡和冰凉,他的手指却仿佛被烫了,情不自禁地蜷缩了下。
微俯下身,换成鼻尖靠近,鼻息间没有其他味道,只有清洗剂的香味。
他却不满意地紧抿了唇线,似有若无轻啧了声。
而后泰然自若地直起身,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淋浴间,摘掉金丝眼镜,脱掉了身上道貌岸然的伪装,赤-裸-裸站在花洒下,胸口还包着纱布,彻底浸湿,他也毫不在意,感觉不到伤口的痛,只觉得比水还灼人的物体涨得难受。
他快速冲了个澡,裹了条浴巾,重新戴上眼镜走出浴室。
沈蔷意不在床上了,他环视一周,也不在房间。
似有所感地皱起眉,他又重新披了件浴袍穿好,走出套房,去了旁边的客房,房门毫不意外又被反锁了,叫来陈家山打开房门后,贺静生走进去,果然看见沈蔷意躺在床上。
“你又来干什么?”沈蔷意很气恼,“走哪儿跟哪儿,你跟屁虫吗。”
简直甩不掉了。
“嗯,我跟屁虫。”他欣然接受她对他毫不客气的评价。
贺静生目的性极强,径直朝床走去,沈蔷意则不耐烦地掀被下床,故意跟他作对,又要往门口走。
贺静生怎么可能让她溜走,人站着都没动,长臂一伸便将她给拉到了自己面前,往自己怀里摁,
搂着她的腰往床边走,她跟着倒退,看不见路,脚下一个踉跄,打了绊,身体歪歪扭扭往后倾倒,她出于求生本能地攥住了贺静生的浴袍领子,他正好顺势而为,被她这点猫挠一样的力道拽得与她一同坠进柔软的床榻之中。
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浑身的肌肉,重得像大山将她压得死死的,气儿都喘不上,更别提能动弹一下了。
吻落下来,咬住了她的双唇,沈蔷意偏过头闪躲,贺静生也不去追逐,顺着她唇角吻到了肩颈,前襟。一下下或轻或重地啄,清脆又绵长的声音响彻,夹杂着他似满足似贪婪的沉-喘,房间里弥漫起色-气。
沈蔷意艰难地腾出手来,用力推他的肩膀,呼吸却乱了:“你走开!”
“依依,你让我走去哪里?”
碍事的浴袍三两下便失守,敞开的一瞬凉气扑来,而下一瞬又
重新罩上比浴袍更能带给她温暖的胸膛,他的肌肉与肌肤紧贴,冷热交替的瞬间她浑身不受控制地一抖,下意识主动靠上去贴得更加不可分,感受到他的肌理线条,急促呼吸时,摩擦过他块块分明的腹肌。()
“今天是我们结婚第一天,”在她靠上来的那一刻,贺静生的手往下将其覆盖,“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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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重复问了一遍:“依依,你让我走去哪里?”
沈蔷意纵使心里有气,心里不愿意和他度过什么狗屁新婚夜,可生理.....在他吻上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溃不成军。
他太熟悉太了解她的身体,知道点哪里碰哪里能让她快速丢盔弃甲。
而刚结束生理期,正是敏感的时期,更加禁不住撩拨。更抵不过他熟练的引-诱。
“你走开,爱去哪去哪。”她还是继续嘴硬着,“飞机上那么多漂亮空姐......”
沈蔷意紧紧咬着唇,话没说完就没了声音,偏过头闭上眼睛,不停深呼吸,仍旧于事无补。
因为他微润的头发已然轻扫过她的肩膀,她的腹部,停留在大腿。
他亲吻时总是喜欢发出声音,不论亲哪里都是如此。
此时此刻的声音更让沈蔷意羞耻,水渍声比她今天在浴室洗贴身衣物摩擦时的声音还响。
她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翻过身盖住被子,贺静生灼热的掌心轻轻一按便阻止,不过没将她按回原位,让她保持侧躺着。
她太瘦,腿太细,即便双腿并拢,大腿间还是留有空隙。
浴袍之下也毫无遮挡。是最强的视觉冲击。
比他在浴室里拧那白色布料还要溃泞。
“原来我们依依是吃醋了。”他说话时,呼吸喷薄那块地方,沈蔷意小腹都跟着紧缩。
“谁能有我们依依靓。”
贺静生撑着单臂起身,握着沈蔷意的脚踝将她往下一拖,“勾得我随时随地都想。”
沈蔷意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再抬眼之际,原本在她脚边的贺静生又重新罩在了她眼前,他的薄唇和手指都亮闪闪覆着水光,滑过唇角,滑过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水晶灯下更加晃眼。
“你也在等我,是吗?”
贺静生的瞳孔深黑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她,斯文的金丝边眼睛也挡不住他快要炸裂的掠夺欲,手指在她脸上抹了两下,她白嫩的脸蛋上顿时留下两道明显水痕。
沈蔷意隐隐闻到了些味道,脸瞬间羞耻地皱在一起,胡乱去擦,“谁等你!谁吃醋!少自作多情!”
她发誓真不是故意不穿,是她洗了没找到换的而已。
擦了一下,自己手心都是。她直接往贺静生浴袍上擦。
“你自己的东西,你还嫌弃?”贺静生笑了声,逆着灯光,原本格外立体的五官得以柔化,勾起唇的样子足以蛊惑人心,实际坏得要命,将他的手指塞进了她的口腔,“尝尝,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沈蔷意错愕瞪大眼,
() 脸瞬间爆红,反应过来后张开嘴就要咬他的手指,
他倒是反应敏捷,迅速抽回,换上了自己的唇,湿漉漉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颌,她的头被迫上仰着承受他的吻,
津液互换,他隐隐尝到了那味道。
那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味道。
从她来例假到今天,这么久没有尝到,早已无法再等待一分一秒,握住了她曲起用来抵挡的腿,缠上自己的腰。
沈蔷意原本抵在他胸前试图推开他的手在下一秒,指尖蜷缩,指甲扣进了他紧实的肌肉里。
短促又措手不及地嗯一声,秀眉紧皱,实在难以承受,却也在那一瞬间,整颗心都满当当了。
灵魂都跟着颤抖。
她所有的防御都在此刻坍塌,那些怨啊气啊也被多巴胺尽数抛到了脑后。
闭上眼睛沉沦般慢慢回应他的吻。
他却在她的舌去勾缠他的舌那一刻,突然撤离,松开了她的唇,一条摇摇欲坠的银线从双唇间拉开,消逝。
贺静生直起身,修长的腿跪在两侧,那双今天在车里按摩她小腿的大掌,换了地方,连大腿也能盈盈一握。
沈蔷意双手无助地拽着身下的床单,头发都能摩擦到起静电。双眼迷离地看着面前的贺静生。
他的身体的确太令人赏心悦目,光是看这几眼,她就觉得自己越发敏感脆弱。
他的手臂力量惊人,肱二头肌高高鼓起,肩膀宽而平,腰又劲窄,完美无缺的倒三角比例,腹肌会随着腹部挺动收缩膨胀。
她觉得自己是真没出息,被他亲两下摸两下就没了定力,可大脑在这一下下中骤然出现了绚烂的烟花,她闭着眼睛,又忍不住想要看更多的烟花,
唇咬得再紧也是徒劳,看到烟花时的惊呼全然泄露。
自然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精彩,明写着“手下败将()”四个字,她觉得太丢人了,指不定贺静生现在有多得意,所以她试图抬起手捂住脸挡自己的表情。
可贺静生却将她的手拿下来握住。
她无济于事,只是强撑着一丝理智:“….换个姿势….⒛()⒛[()]『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怎么?”贺静生关心问,“不舒服?”
“不想看见你!”她傲慢又倔强,说着就扭着腰要翻身,却被他强行拦截。
他的手扣住她下巴,扣得死死的,让她的头不能动弹一下,同时俯身朝她靠近,她的双腿搭在他肩上,他这么一趴下来,她的腿也跟着挤压,这么点弧度对她一个常年跳舞的人完全不在话下。
只是就变成她的腿弯挂在了他的肩膀上,腿也贴着她自己的胸脯,她整个人都像是被折叠了起来,也更不遗余力地接纳了他。
她顿时闷哼出声。
“不想看见我,那你想看谁。”贺静生的手扶着她折叠的腿,从中吻她的唇,像是故意将自己的脸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眼前,“你只能看我。”
沈蔷意最后一丝理智也淹没,手不受控制地勾住了他的脖颈。脚趾
() 头狠狠蜷缩。
对自己的柔韧度一向骄傲的她,竟然会觉得会腿麻,实在吃不消。
就在这时。
“依依,”
他沉声叫她的名字。
她无意识地哼了声。
“我们来好好谈谈。”贺静生说。
“谈、谈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贺静生答:“继续今天在车上的话题。”
沈蔷意被撞得意识都涣散,听到他这句话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口中的“车上的话题”是什么。
他们今天在去机场的路上,在车上再一次出现了分歧,发生了争执,他当时说好好谈谈,她直接拒绝了沟通。因为她觉得跟他没什么好谈的,他们的观念完全不同,不论怎么说都说不到一起去。
结果在这时候,他又旧事重提。
当时他没再言语,她以为这一茬儿也就过了,可过了这么久,在这时候!
“你神经病!”沈蔷意勉强睁开眼瞪他,“这时候跟我谈?”
现在这种时候谈这么严肃的话题,他在说笑?
她刚那一眼,自认为气势汹汹,实际上媚眼如丝。看得他喉咙一紧,放下挂在他肩膀的腿,顺势躺在了她身后,掰过她的下巴和他接吻。
蜻蜓点水吻了两下,唇还贴着,彼此呼吸同样凌乱无序,他玩味打趣:“只有这时候你才能乖乖听我说话。”
沈蔷意别着头和他接吻,脖子都快抻断了,她痛呼一声,还是骂:“你神经病!”
他还真是老谋深算,实在太心机了!
她这辈子骂人的次数感觉都快用光了,全用在了贺静生的身上。
贺静生揉了揉她快要抽筋的脖颈,又按着她肩膀,翻身压上去,两人面对面。
他居高临下,瞳孔晦暗深邃,直直地凝视她的眼睛。
金丝眼镜的镜链一下下拍打她的脸,她喉咙中不断发出声音,羞耻又好强地捂住了嘴。
“依依,我不喜欢任何事都靠猜,你有什么想法就开诚布公告诉我。”贺静生双臂撑在她头两侧,看她的发丝不断飘扬,胡乱贴上了她的面颊,他轻轻拂开,“猜对了皆大欢喜,猜错了又会令你觉得我们无法共鸣。”
他的声音平缓沉稳,温柔引导着。
可上面有多温柔,下面就有多凶猛。
沈蔷意感觉自己走在悬崖边,不一小心就会掉进万丈深渊。
只能向他求助,死死攥着他手臂。
脑子混沌间,也能分神听清他说的话。
他在说什么?共鸣?
他怎么知道她觉得他们之间没有共鸣?
“不过你想让我猜也可以,至少这一次我没猜错。”贺静生继续发了狠地撞,“你说你不喜欢白玫瑰,也不喜欢蔷薇花。”
他笃定:“你喜欢的花是向日葵。”
更深的探入让她紧紧咬住下唇,“嗯......怎么猜到的?”
贺静生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将她抱了起来,托着她的臀,下了床。
沈蔷意虚弱又无力,胳膊攀附在他的肩膀上,生怕掉下去。
她实在忍不住,颇有些气急败坏又无助地挠他肩膀,“.....不行,好深.....”
“深点好。”贺静生吻她汗湿的侧脸,在她耳畔低语,“最好深到你心里去。”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他
沈蔷意面红耳赤。
走到沙发边坐下,她还是跨坐在他身上,像个树袋熊。头无法承受地后仰,天鹅颈拉得更加纤长。
他的长腿往前一勾,勾起了掉落在地的浴袍,手摸进浴袍兜里,拿出了自己的钱夹。
他是有备而来,来找她时,不忘带上钱夹。
打开钱夹后,递到她眼前。
沈蔷意模糊的视线里,他的钱夹在不停晃动,根本看不清楚。她索性抬起手拿了过来,定睛一看,才看清楚钱夹里的一张照片。
是她17岁时那张照片,那张被他要走的照片。
照片里,她穿着白裙子,扎着单侧马尾辫,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
原来,是这么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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