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周为香果然再没见到齐楠,只是她也不像之前那样偶尔装作无意的向齐婉君打听关于齐楠的事。
她像是已经认了。
而日子也在这样的心态下过得飞快。
转眼就已深秋。
许知升了高三。
这是整个高中最重要的阶段了,复习强度也越来越重。
周为香在结束晚上的机构辅导工作后,骑着电瓶车绕去市中心方向的临近菜市场。
晚上九点半。
周为香采购完返家途中,看见了红绿灯路口一起交通事故。
一辆老旧的电动三轮车被撞得四分五裂,原本载着的一些旧钢铁也散落一地。
老人年纪大,躺在地上一脸血,谁也不敢去贸然移动造成二次伤害。
现场很多车辆被牵连,等着保险公司来定损。
车祸看起来刚发生不久,交警还没来。
路口被堵住了。
周为香没参与围观,等信号灯变绿,就横穿马路驶入非机动车专用车道。
而一过马路,意外看到堵车队伍里一道熟悉的身影。
齐楠站在车外,虽然不属于涉事车辆,但她拿着手机在打电话,看起来是被耽误了行程,需要换乘。
周为香没意识到自己停在原地,等对方挂掉电话抬眼看过来,眼神对上,她才骤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觉中捏住了电动车的刹车,就在这边隔老远看着。
齐楠柳眉轻轻一抬,似乎认出来了。
周为香仓皇地收回视线,松手拧动电瓶车的油门就要骑走。
而风中,一个遥远却清晰的声音传来——“周老师。”
周为香再次握紧了刹车。
齐楠很快如愿地坐上了周为香的电瓶车。
两人坐有些拥挤。
她没接周为香递过来的头盔,让她自己戴着,然后伸手抱住周为香细细的腰身,凑近了说:“周老师这么晚才下课?”
周为香一身僵硬着:“去了一趟菜市场。”
深秋的夜,黎海已经没那么热了。
但周为香还是感觉被齐楠抱住的腰,滚烫起来。
夜风徐徐吹拂。
速度既不像跑车那样风驰电掣充满刺激的激情,也不像堵车慢吞吞走三米停半天。
它平稳向前,莫名给人带来安心感。
忙了整整一天工作的齐楠不自觉将头靠在周为香的肩上,搂着周为香的手臂也微微收紧。
周为香僵硬着载着人,一动不动,她咽了一下口水,大脑空白一片。
“周老师。”齐楠靠着她,低声喃喃说:“好久不见啊……”
周为香抿唇:“嗯……”
回想起来,距离上次在车内不欢而散,她们的确已经有三四个月没见了。
但这三四个月对齐楠来说可以称得上是“好久”,对周为香那十几年来说,实在
是冰山一角。
不过尽管只是短短三四个月,周为香也并非不煎熬。
因为如果说当初在大学听到齐楠结婚是无能为力的伤心和遗憾,那这次,她切身体会到一种自己搞砸了一切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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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楠没有向合作伙伴介绍周为香,只抬手轻轻带了她一把。
周为香看向齐楠,见对方用目光示意自己去沙发上坐下,于是顺从地走过去坐下。
包厢里那么多人。
她坐在角落,离齐楠和那群人距离有些远。
周为香开始有些后悔,在这坐着还不如在楼下等电瓶车充好电……
但她很快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办法。
——看齐楠。
齐楠正跟那些人谈论项目,说的都是她听不懂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