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的亲戚?”徐晓晓惊讶,“堂嫂娘家的亲戚?”
“对。”岑清泽道,“还不是姓杜,是堂嫂舅舅家的女儿。说是要来城里找工作,先暂住在堂哥他们家。工作还没有找到,出了这一档子事情。”
“她捡到东西没有想着要归还吗?”徐晓晓道。
“没有,就是悄悄藏起来。”岑清泽道,“婶婶说是我们这一房捡的,堂嫂的表妹都没有站出来说。她就是躲在角落里看着,估计还着这一条手链多我们而言,不值几个钱,我们赔了东西,这一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她还能拿着东西。”
“你们说报警了,她拿出来的?”徐晓晓问。
“没有。”岑清泽摇头,“估计以为我们是假报警,不是真报警,以为我们是故意吓唬吓唬婶婶。都是自家人,哪里能动不动报警,你说是不是?她就是报着这个侥幸心理,继续藏着东西,没有把东西拿出来。”
等报警之后,警察来了,杜月娘的表妹慌里慌张的,她的表情落在岑清泽这些人眼里,分明是心虚。他们没有去戳穿,稍微等一下,那位表妹果然说她捡到了手链,还问岑婶婶是不是那一条手链。
杜月娘在旁边,她当然是说她表妹捡的手链,还道,“你捡到手链,怎么不说一声呢?”
“我想着拖地擦桌子,把捡到的手链放在旁边,一时间就忘记了。”杜月娘的表妹还找到了理由。
在杜月娘的表妹住去三房之后,那位表妹还时不时做一点事情,拖地打扫卫生之类的。岑婶婶哪里需要那位表妹去做那些事情,杜月娘看到了,她都没有说让她表妹不要去做。杜月娘自己在婆家的地位都不高,她自己都有时不时做一些事情。
因此,当大家听到那位表妹的话之后,又无语了一阵子。杜月娘的表妹好歹算是三房的客人,让客人拖地擦桌子,这合适吗?就算是客人自己要做,他们也该让客人别去做那些事情。
岑清泽把当时的场景描述给徐晓晓听,“我不知道其他人尴尬不尴尬,我看到听到,都觉得挺尴尬的。”
“确实是故意的。”徐晓晓点头,“她在旁边听着,又是在那边家里捡到的,她不至于没有一丁点怀疑。堂嫂还帮她说话?”
“对。”岑清泽道。
“也是,那个时候,她当然要帮着她表妹糊弄过去。”徐晓晓道,“不糊弄过去,别人都认为她表妹是故意偷东西的,这让她的脸面往哪里搁呢。”
“是。”岑清泽点头,“当时,妈是气愤,在大伯母那边找了一圈,又去婶婶家找。找不到,就是要报警。换一个想要和稀泥的人,兴许就直接说多大一点事情,不过就是一条手链,她买一条送过去就行了。”
岑母认为不是自己家的人捡的,那就不是自家人捡的,自己绝对不能去赔偿。如果岑母去赔了,三房的人就能对外说是岑母捡走了东西,说岑母又不知道把东西扔去哪里了,岑母这才买一条新的手链赔给岑婶婶。
“妈今天是
真的很生气,她都没有跟婶婶一起去大伯母家的。婶婶先过去,妈后过去的,两个人都没有在大伯母家里碰面。”岑清泽道,“妈还遇上这样的糟心事情,妈这个脾气就是这样,不是她做的,就是得弄清楚。”
“妈的做法没有错。”徐晓晓道,“这一件事情本来就跟妈没有关系,总不能为了叔叔一家子和睦,妈就得承受这个委屈。”
“没有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岑清泽道,“这事情一出来,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当然是让警察走,说都是误会,东西已经找到了,没有事情了。我跟妈就先回来,不去管他们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岑清泽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三房的人一定很尴尬,岑婶婶还会多说杜月娘几句,而杜月娘对她的表妹定然也有一些意见。虽然说那条手链是岑婶婶不小心丢掉的,但是那条手链的价格不低,对于杜月娘表妹算是很高的,不管是谁捡到那一条手链,都应该把手链归还给原主人,而不是私藏。
“吃过饭了吗?”徐晓晓问。
“还没吃。”岑清泽道。
“我让人弄点吃的。”徐晓晓道。
厨师很快就煮了面来,还弄两道菜。
这一会儿,杜月娘尴尬得要命,她被她婆婆狠狠地批了一通,这让杜月娘一点脸面都没有。岑婶婶不好去说一个客人,她就是逮着杜月娘说。
而杜月娘还得嘴硬说是自己的表妹忘记了,“妈,她真的是忘记了,她真不知道您那是您丢的手链。”
“她是真的忘记,还是假的忘记,当我不知道吗?”岑婶婶道,“她要找工作,让她快点去找,找到工作,早点搬出我们家。今天闹出这么一个大笑话,你让那些人怎么看我?”
岑婶婶和岑母原本就不对付的,两个人现在都很少出现在一个公众场合。岑婶婶现在想想都老后悔了,她怎么非得去说岑母捡到她的手链呢,还说指不定是岑母扔掉了。
就因为两个人有矛盾,所以岑婶婶回头见到岑母,她心里来气,就觉得是岑母做下的事情。
“您丢了手链,怎么说是二伯母拿的呢?”杜月娘道。
这一件事情,可不关自己表妹的事情,不是自己的表妹让婆婆去怀疑二伯母的。
杜月娘也觉得很糟心,这一次的事情一发生,别人以后怎么看她,怎么看她的亲人。
年初,二舅母因为杜月娘不肯帮忙表妹找工作很愤怒,所以后面杜母还过去说了好多好话。这不,二舅母稍微没有那么生气,就让石宜彩来杜月娘这边住几天找工作。
二舅母还是希望杜月娘能帮衬一下石宜彩,杜月娘自己都嫁进城里了,她也该帮帮亲戚。
杜月娘没有办法,她怕让她亲妈难做,干脆就让石宜彩过来住几天。岑彦阳曾经也说过,可以让她的亲戚来家里住几天,杜月娘都记着。
“那是恰巧。”岑婶婶道,“我说一句,你就要顶我两句是不是?”
“不是。”杜月娘道。
“不是的话,
赶紧去找你表妹,把话说清楚。”岑婶婶道,“她还拖地擦桌子……她说出,没瞧见那些人的脸色都变了吗?她是客人,还是家里的佣人?”
岑婶婶感觉自己的脸面都丢尽了,那些人一定觉得她是一个喜欢压榨亲戚的人。
杜月娘见到岑婶婶满脸不耐烦,她只能去找自己的表妹石宜彩。
房间里,石宜彩都不大敢说话,她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大,她以为这一条手链对这些有钱人家真不算什么。
“宜彩,你这几天出去找工作了吗?”杜月娘过来,“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吗?”
“还没有。”石宜彩不是没有出去工作,适合她的就是在饭店当服务员,还有洗盘子之类的工作。石宜彩在见识了岑婶婶家的华丽之后,她都有点舍不得出去住,“很多工作,工资都不是很高。”
石宜彩找了一个理由,她都问过了,在岑婶婶家工作的佣人工资还不少呢。
“表姐,你家还缺人干活吗?”石宜彩道,“他们能干的活,我也能干。”
“不行,你是我们家的客人,不能让你干活。”杜月娘道,“今天,你说出那些话,别人都以为我婆婆非得要让你干活的,以为婆婆不把我的亲戚当成亲戚。你还是得出去找工作,你要是想当保姆佣人也可以,去别家找,不能在自家亲戚这里找这样的工作。”
杜月娘知道今天是石宜彩的问题,她都不好多说石宜彩,生怕说得太重,又要出事情。杜月娘只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好难,家里的那些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
这一次,也是杜月娘想着跟她二舅母那些人稍微缓和一下关系,让人住过来几天。就这几天的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让杜月娘心塞不已。
年初,杜月娘和二舅母闹得那么凶,杜母回娘家都不好回。杜月娘知道亲妈的处境,她这一次才顺着台阶下去,结果又给自己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别家……”石宜彩迟疑,“表姐,你有认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