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2)

林逸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真的给一个小崽子看自己的马具,他作为赤兔的师父,难道连一点威严都没有?

他拒绝互动,没大没小,他以后要和赤兔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不然这小崽子还真以为他脾气好。

他警告赤兔:“不该有的心思别有,不然小心我揍你。”

很好,就这样一个举动,导致赤兔生气了,他直到第二天都没理林逸。

马夫来添料草,发现马槽里有粪球球,还及时清理了,但赤兔就是拒绝进食。

他甚至不看林逸一眼,就呆呆的在那里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逸不得不讨好他:“生气了?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因为我没给你看我的居居?”

赤兔冷眼瞥他:“居居是什么?”

林逸用嘴指了指赤兔的肚子:“就尿尿的那玩意。”

赤兔冷哼一声:“有什么好看的,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师父不讲信用罢了,你明明答应我,给我看的,可是昨晚你又出尔反尔,这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我生气不是因为没看到,而是你的欺骗让我难受。”

林逸一听头都大了:“行了行了,我哪会骗你,就是我这匹马比较有尊严,不是给谁都能看的,我并不是不给你看啊,是我有羞耻感。”

赤兔仰头指了指疾影,又指了指那上百匹战马:“他们都没事,就你觉得有事,你真把我当小崽子骗啊。”

林逸无奈了:“行吧,等今天将军带我出去,趁他忙的时候我给你看,不然疾影要是看到,又得疯了。”

赤兔的心情这才好了点,他又看了看马槽道:“我不吃你的粪球球,你想办法让马夫给你换马槽吧。”

林逸:“……清理干净了,还刷了一下。”

赤兔就是拒绝进食:“不吃,我们关系还没好到那个地步。”

林逸算是见识到了赤兔的臭脾气,疾影人家是汗血宝马都没他那么矫情,这赤兔是真矫情。

但这孩子总归是为了他才来军营受苦的,林逸总不能让他受委屈。

所以林逸决定想办法让马夫给他和赤兔换个马槽。

他走到马槽边,看向正在整理料草的马夫,却发现马夫把被粪球球的污染的料草,筛选了一下之后,倒在了洛仓的马槽里。

洛仓迅速进食,吃的可香。

林逸看着洛仓沉默了:“……”

洛仓觉得有道视线在看他,抬头望去,只见银枪正瞅着他。

洛仓一边吃料草,一边问银枪:“怎么了?没给你添料草吗?”

林逸顿时摇头:“没有没有,就是看你吃的挺香的……”

洛仓回答:“就是有股马粪味儿,不过特殊时期,能有吃的都不错了,你也别挑食。”

林逸心中感慨。

【是啊,在粮草紧缺的情况下,有一口吃的都不错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洛仓虽然是名马,但也是受过苦的,但作

为战马,哪里不会受苦呢?都一样的。】

林逸回头再次邀请赤兔:“烈焰,吃啊,马槽都刷过了,你别闹脾气了。”

赤兔就不:“我哪里受过这委屈?董健邱老贼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从不在这种事情上让我难受,给我吃上等的料草,马槽一天一刷,可自从跟了你,我每天吃的都是什么?这就罢了,还让我吃粪球球草料,不吃。”

林逸:“……”

见赤兔哄不好了,林逸看了看疾影的方向。

马夫已经添完料草离开了,林逸索性用嘴解开了自己的缰绳,观察一下四周,也解开赤兔马的缰绳,用嘴咬着赤兔马的缰绳,把他带到疾影的马厩去了。

疾影见银枪过来,可激动了,但赤兔鼻子发出一阵恐吓的声音,给疾影吓得没敢动。

林逸把赤兔拴在了疾影的马槽边,又解开疾影的缰绳,把疾影牵到了他的马厩里,拴起来了。

他看向赤兔:“可以吃了吗?”

赤兔:“……”

疾影可开心了,在林逸身上蹭来蹭去:“银枪,你是不是想我了?”

林逸躲开他的亲热,只说:“我昨晚把粪球球拉马槽里,赤兔嫌脏,不肯吃,可我的粪球球也都是草,没味道啊,他这么嫌弃我?”

疾影一听银枪受委屈了,低头就啃了一口料草:“不会不会,他嫌弃银枪,我不嫌弃,我吃,可好吃了。”

林逸看着汗血宝马低头吃他和赤兔的料草,心里感慨:【还是疾影好啊,疾影多可爱,可惜了,我没办法回应疾影的感情,可是他真的好可爱,呜呜呜。】

赤兔更没有胃口了,一早上一口料草都没吃,今天霍起带林逸出去,赤兔也没跟。

林逸还唤了他半天,他就是没有回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尤其是看到赤兔和疾影在一起的时候。

他俩蹭在一起,赤兔心中怒火直往上升,他不仅想和白马打一架,他更想和疾影干一仗。

这个疾影,仗着自己毛发颜色和他有几分相似,就霸占他的位置。

疾影以为白马是真的喜欢他吗,不,白马喜欢的是他赤兔,不是疾影。

疾影因为毛发也是漂亮的红棕,才能让白马多看几眼。

不然他以为他是谁?

见银枪被霍起带走了,赤兔这才暴露本性,他警告疾影:“不该有的心思别有,你以为我师父会喜欢你吗?不可能的,他跟我说过,他心里有对象,但不是你。”

疾影第一次被赤兔马敌视,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们之前压根没有任何交集,要不是银枪,谁认识赤兔是谁?

疾影在没喜欢银枪之前,一直都是一匹沉默的战马,但自从喜欢银枪之后,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银枪。

所以赤兔的恐吓根本对他没用:“你才两岁半,你懂什么?只要我在他心中记忆深刻了,他不会再忘记我,那我就是赢家,我不管他心里是谁,但现在他在我身边,我就是喜欢他,谁来

都没用。”

赤兔冷嗤:“你死了,他的记忆就深刻了,只有死去的那个,才是他心中的永恒。”

疾影说:“赤兔你好歹毒,不愧是跟董健邱的,我本来是有让他铭记的机会,可是我并没有选择死去,而是选择争分夺秒给他时间,救他,我不相信死了就能成为他心中的永恒,我只相信把握现在,才是我该做的。”

赤兔沉默着。

疾影又说:“你也别敌视我,如果银枪接受我,那我和他一样,也将成为你的师父,都是你的前辈,我们以后更会是战友,上战场的时候,还要依靠彼此呢。”

赤兔不为所动:“我不需要任何战友,我一个也可以孤军奋战。”

疾影一听这家伙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团队合作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单打独斗,看来以后银枪要教赤兔的还有很多啊。

他也不跟小崽子计较了。

林逸跟着霍起出去巡视一整天,回来时发现赤兔马还没有吃一口料草,他还在疾影的马厩里,连一颗粪球球的都没拉。

林逸担心他一整天,回来后看到这样的结果,心里也是不好受,他只能跟赤兔道歉:“对不起,师父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往马槽里拉粪球球了。”

赤兔见白马师父到现在没意识到他生气的点,只觉得又饿又难受。

“我是怪你这个吗?我是怪你言而无信。”

林逸终究是妥协。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今晚给你看,给你看,哎唷多大点事,我不就随口一说。”

可赤兔不是随便一听啊。

他把白马的话都当真。

“你是随口一说,可我一直把你的话当真,你这样骗我一次,我以后还怎么信任你?”

林逸打断他:“行行行,你先吃两口好吧,晚上给你看,真给你看。”

赤兔郁闷了一整天的心情,这才好点了,他低头吃了一口料草,只觉得肚子快饿扁了。

林逸可算是知道赤兔马的脾性了,原来三国真没有骗他,赤兔马还真动不动就绝食,这可太难养了。

环境不舒服,不吃。

料草不干净,不吃。

欺骗了他,也不吃。

还真是难伺候的祖宗。

也怪不得统子说这是个难驯的家伙,要想把他驯的跟其他战马一样温顺,看来不容易啊。

任重而道远。

他随口一句开玩笑的话,赤兔都当真,还非要他兑现才行。

可是作为公马,大家的马具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赤兔这小子行为很怪异啊,他才两岁半,难道就有这样的心思了?

林逸觉得有点可怕,他下意识看向赤兔,心想这家伙不会想gay他吧?

【不可能吧,他看起来那么正经,脾性还捉摸不定,刚开始很讨厌我,要不是我救了他,他都不会帮我。可现在是为什么?好奇怪,难不成我还真得给他看?他不会喜欢我

吧?】

心里刚怀疑完,就听到赤兔的回应:“放心,我不是疾影,对公马没兴趣,就算成年,迎来发情期,幻想对象也不会是你,隔壁太子名马那么多,随便一个都比你年轻,有活力。”

这倒是实话,听到赤兔这样的回答,林逸心里安定了。

是他想多了。

晚上的时候,疾影回来了,程郢要把他牵到赤兔那里去,但疾影走到林逸的马厩旁就不走了,一个劲往林逸的马厩里钻,程郢觉得疾影搞笑。

“你不会真的喜欢银枪啊?你们两匹公马能做什么?别闹了,去你自己的马厩。”

林逸也安抚疾影:“宝贝别闹,把赤兔换过来,那家伙脾气不好,我怕他伤到你。”

疾影可太感动了:“银枪你对我真好,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好想和银枪贴贴啊。”

林逸只得和疾影贴贴,让他乖一点。

程郢把赤兔牵了过来:“赤兔还是跟银枪待着,这家伙脾气可不好,我怕它伤到我的疾影。”

赤兔鼻子里发出哼声,显然是在不屑。

他确实心里不爽,都是战马,但待遇完全不一样。

他比任何战马都厉害,却从未得到过主人这样的关怀。

就疾影那种战马,脚程还不及他的一半,却被主人如此珍爱。

他生来就活该被践踏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里不爽,也让他觉得不公。

林逸见他一整天就吃了几口料草,这会儿鼻子里还时不时出长气,就知道赤兔还在生气。

林逸大着胆子蹭了蹭赤兔的脑袋,被赤兔躲开了。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安慰,你离我远点,你喜欢疾影你就跟他处在一起好了,不用管我。”

林逸愣住了:“我哪里喜欢疾影,我和他是朋友罢了,我要是喜欢疾影,我早和他搞上了,还需要天天躲着他?”

赤兔不信:“你每天都会和他蹭在一起,那和喜欢有什么区别?”

林逸出口长气,他可真是太难了,他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动物懂他和疾影之间的感情呢?

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解释,小崽子压根听不懂。

赤兔也没想明白,自己从昨晚到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处处针对白马和疾影?

明明之前虽然看着不舒服,但不会太在意,也不会这么生气。

他今天为什么这样?还为了白马一整天没吃东西。

他是疯了吗?

他不知道,可白马跟其他战马好,他就是生气!

他只有这一个朋友,可这一个朋友四周却全是好朋友,在白马眼中,他和周围的战马是一样的,他甚至不如疾影在白马心中的地位。

他不是认白马当师父了吗?为什么还不能在他心里特殊一点?

白马不在乎他啊。

白马真不在乎他,那他回来干什么?

他自作多情了。

白马根本不

需要他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