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柄?”
“胡说。”
“我听到了。”
“听错了。”
“……”
行吧。听错就听错。
反正驴输了,企鹅果然比较爱他。
什?么爸妈哥哥都没用,他们才是一起?的。
勉强再加进一只傻猫,其他人都不行。
祁越如是想着,扭过头,朝站在原地的林汉城挑起?眉梢,发送挑衅。
黑压压的天?幕下,林汉城骤然出声:“小葵。”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妹妹,是爸妈最记挂的小女儿。”
这话他说过一遍,因为不善言辞,想不到其他更贴切的话语,于是又?说第二遍。
“你说没空,我们可以在家等你。”
“要是你一直没空,一直不回家,我们就去找你。”
隔着一段有形又?无?形的距离,海风捎来他的话语,似一片雪,轻盈地掉落肩头。
家,家人。
两个象征美好的词汇,那些真实的阴暗的、虚假却令人贪恋的画面?一一闪过眼前。
就像自我评估的那样。
林秋葵并不擅长处理亲情纠纷。
分明摆出了最刻薄的姿态,却还?是十分意外地,得到哥哥无?限的谅解和包容。
面?对这种亲情,她该怎么回答呢?
她想,她没法替原来那个林秋葵作答。
而她自己刚刚摆脱一个困境不久,似乎仍逃避着另一个难题,短期内没法找到答案,不清楚该如何面?对林家爸妈。
因而她什?么都没说,仅仅逆着风,回头看一眼林汉城,便沉默地离开了。
好像风筝越飞越高,在危险的高空中遨游。可始终有一根线,将她与地面?联系。
月光投下夜的影子。
林汉城停在原地,莫名?有股信念。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有家。大家经?历了许多事?,或哭或笑,最终都要回家。
世人皆是如此,他想,他的妹妹也不会例外。
总有一天?,她会带着她新?交的男朋友,还?有她们的孩子——那只白猫,敲响房门,回到他们期盼已?久的家。
到时候,爸妈惊喜地落下眼泪,二弟柏城笑眯眯地说些调侃话。
她们会说:“我回来了。”
而他会抱起?那只猫说:“欢迎回家。”
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知道,那一定会是一个晴天?。
……
凌晨两点,绿洲号完好归来,港口灯火通明。
姜苗裹着一层厚厚的绿绒军大衣,指尖冻得发白,看样子等了许久。
她身旁停着一辆车,柳折意带人里里外外把控着整个港口,防止无?关人等接近。
再远一些,在微弱的灯光和黑暗交界处,那里依稀有几?道人影,几?声窸窸窣窣的响声交叠,像极了一窝老鼠伺机而动。
“几?个基地小队,不清楚从哪里得到消息,打算随机埋伏或者接收体?力不支的」对话者」,刚好碰上就帮你们解决了。”
柳折意上下打量两眼,抬手抹了一下鼻子,侧过身,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