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说出自?己看到的幻象,与异种间?的对话,细细讲述并形容了每个细节每道声音,但?并不确定是?否真正传达出了那种沉重、空洞、迷惘而错乱的感觉。
因为祁越听着听着就抱住她?。
——准确的说,是?像抱失而复得的肋骨一样很突然很用?力地把她?往身?体里塞。
抱着抱着又莫名其妙拍她?的背。
——动作非常生疏不规范,力道一下太轻一下太重,似乎连正确的方向都把握不住,难怪最后恼羞成怒地放弃了。
麻烦死了。
他手一抬,干脆改成搭在林秋葵的后脖颈上,把她?的头往自?己颈窝里按。
皮肤紧贴皮肤,体温带动体温,这才是?他最适应的最喜欢的姿势,也是?最最表现亲密的姿势。
指尖朝下,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她?的碎发,祁越说:“都是?假的,它们不会说话。”
“万一是?真的呢?”
林秋葵问?。
“弄死。”
祁越一张嘴就是?老?暴力狂了,带着一股天经地义的戾气:“它吓你,我就弄死它。”
林秋葵忍不住轻轻笑?一声:“那真是?谢谢你了。”
“不要?。”
他不要?谢,一点?都不喜欢,觉得不够相爱的家伙才说这个。
“爱你。” 林秋葵从善如流地改口。
这个答案好,祁越得意地抬起眉梢,黏糊糊地抱着她?不肯松手,好似心血来潮,又像模仿她?的音量玩起什么幼稚的小游戏,也跟着哑声道:“那个女的刚才哭了。”
“林秋葵,要?是?我死了,你也会哭么?”
第126章 代价
祁越说的是骨女。
死, 大抵是这世上最不可逆转的一件事,因而听闻阿金濒死时,连性格别扭傲娇的骨女都红了眼圈。
那林秋葵呢?
如果要死的人变成他, 她?会怎么样?
祁越向来说话不过脑子,一时好奇, 也就毫无顾忌地问了出来。
“干嘛?” 林秋葵学着他的口吻:“没架打,无聊了, 想看我哭?”
“不是。” 祁越啧了一声,故意说:“我死了, 你肯定后悔以前不跟我洗澡。”
“……”
粘人小狗每天?都想一起洗澡,每天?被拒绝,居然发展到不惜以死相逼的地步……?
倒也不必执念至此。
“你是成?年人, 成?年人就?该独立洗澡。”
排风系统还没修好, 苟延残喘的中央空调时不时吹出?几缕凉风, 作用聊胜于无。
两个人靠太近, 热得?慌,林秋葵刚推开?祁越:“别瞎想了,饿不饿?想吃什么?”
半秒不到, 祁越活像夏天?化掉的冰淇淋,再度黏黏腻腻地赖上来。
“要肉。”
他说:“牛肉串。”
于是接下来十五分钟——依然以手表时间?为准——阿金死里逃生, 刚摸出?一包硬邦邦皱巴巴的紫薯干, 还没撕封条呢, 就?听着一阵声响。转头看到某人空手掏出?一个……家用版电烧烤炉?一盘又一盘串好的鸡鸭鱼肉鱿鱼须?甚至碗筷盘碟、油盐胡椒孜然烧烤酱等调料, 跟惊喜大礼包似的零零散散摆一地。
连接插头, 按下开?关。眼睁睁看着林秋葵给烤串翻面刷油, 倒撒调料,其?动作之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