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 我们会负责到底。”
夏冬深意?会, 微笑着?朝袁南走去。
“还有毁坏的家具, 作为补偿, 这些够么?”
抬抬手指的功夫, 地面上凭空多出数袋大米、两筐鸡蛋。
林秋葵抬起眼皮, 视线在杜衡脸上意?味深长地停顿五秒,再施施然挪到卫春元身上:“如果够了, 麻烦您带我们去今晚的住处。”
“应该已经替我们安排好了住处,对吗?”
分明是很平静无波的一句话,不知怎的,卫春元竟听得有些心?惊肉跳。
内心?所产生?的第一反应是:她肯定猜到了。
猜到他们有意?安排两队碰面,借机试探双方合作的可能性,顺便评估两支队伍的能力高低。
紧接着?又觉得讶然、欣慰。
小姑娘初亮相时,样貌楚楚,身形纤弱,他们还担心?她道行太浅,压不住这一队异能者——尤其是从光海训诫所出来的反社会分子,更遭不住有心?人的算计。
不过看此时此刻,她还是那样瘦的身板,眉眼清丽,脸颊边、脖颈处、锁骨晕开大片大片的血红,肩上还伏着?一只庞大而?苍白的‘野兽’。
为人处事倒极其沉着?果决,说起话来不卑不亢。
有这份气魄,说不准足够担当大任。
杜部长闭目不语,看来英雄所见?略同。
待夏冬深治愈完伤员后,卫春元作出请的手势,准备带他们前往安排好的住所。
当走到所谓「预言者」也就是那个雀斑男生?身边时,林秋葵刻意?放慢脚步,头不动,只眼睛睨向他,问了一声:“你是谁?”
男生?双手捂嘴,似乎还沉浸在异能大战中,红着?脸兴奋地回:“我叫江然!今年16岁!我能预言!其实我是你和祁哥的超级fans,我喜欢你们好久了,我#&?#……”
他激动到嘴皮子直打滑,年轻的脸庞挂着?近乎天真无畏的笑容。
“……”
不一样。
姓名不一样,性格也不一样。
林秋葵不知道自?己应该庆幸,还是感到惋惜,失去了一个与故人重逢的机会。
顾及到祁越的状态不好,她没再听下?去,漠然的收回眼神,与之擦肩而?过。
“哎,我还没说完呢。”
江然一脸失落的表情,用没人能听到的音量喃喃自?语:“难道是我的开场白不好?葵姐不喜欢自?来熟的人?不对啊,只要不涉及底线,她不是挺好相处的咸鱼人设吗?难道我不小心?踩雷了,被她发现其实我……”
再往下?,内容太过隐秘,连他自?己都?晓得消音。
二十分钟后,卫春元去而?复返,转替童佳等人安排住所。
人们来来去去,最终空下?一个炕洞。
顾海洋向前屈膝,抓着?一袋大米仔细查看,翻过面又扫两眼,果然不见?任何生?产日期、配料表等详细信息。
挥手即来的食物,表明不悦的林秋葵。两件事合起来看,他不得不说一句:“杜衡,你这步棋走得急了。”
在他看来,那个小姑娘还算好说话的性情,好言相求并不难,偏杜衡选择了吃力不讨好的沟通方式。
他不理解。
杜衡则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他只是垂着?眼回:“再慢就来不及了。”
寂静的地下?,人们走了。
于是连微弱的光亮也随之离开。
杂质纷扬的昏暗中,杜衡重重咳嗽几声,喉咙里涌出一大捧浑浊发黑的血。
他满不在乎地甩去,鲜血淋漓双手握住坐垫下?的轮胎,一点、一点碾过粗糙坎坷的地面,向前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