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得团团转。
以至于没心没肺的小狗主人都看?不下去,唇角一弯:“骗你的。”
啧。祁越摆出一个凶凶的表情:“我?就?知道。”
他好几次伸手逮她?,被?她?一次又一次灵活地躲掉。
纤柔的发梢一次次擦着指腹掠过,像风筝,像精灵,像一片秋天的落叶,走过拐角,顿时消失不见。
换做以前,祁越肯定要着急的。
但现在不会。
因为一个人真?的爱着另一个人,她?就?注定跑不掉了。
他是这样?,企鹅也?是。
找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企鹅,楼房草木的影子从四面八方扑压过来,祁越停下脚步。
“喂,林秋葵。”
他对着斑驳的阴暗,忽然很低沉也?很认真?地说:“我?没吃他们。”
她?并不是真?的喜欢吃人的家伙,更不喜欢乱杀人的家伙。
他知道的,所以一定要解释得特别清楚,绝不给她?一点减少爱他的理由。
顺便,他也?猜到她?干嘛突然要散步了。
“你要找那个邹的麻烦,是不是?”
“可能?”
——答对了。
逃跑的小猫从一颗大树背后探出脑袋,又主动回到他身边,把手伸出来让他牵。
你看?,她?自己回来的。
祁越紧紧握牵住,余光之中,看?到她?仰起头问?话:“祁越,你想陪我?一起吗?”
他想也?没想地回:“废话。”
谁让她?是胆小、好欺负、还反应慢吞吞的仓鼠企鹅呢?
没有他是不行的。
绝对不行。
——与此同时,焦林疗养院4号楼八楼。
邹方旭尾指一颤,一滴滚烫的蜡泪溅落手背。
不知怎的,他今晚有点心神不宁。
是因为那一伙新来的人吗?
除了打过交道的韩队长,另外?两拨人……一个爬楼矫健的白发老头,一个金发的外?国人?尤其那个黑漆漆的家伙,满身血腥气,看?起来都不太好对付。
他们的突然造访严重打乱了他的计划,可无论如何,他的仪式必须照常举行……
算了,先别想那么多,他们应该不会走到这边来。
邹方旭调整好心情,稳稳地放下第66根蜡烛。
传说在某些国家,某些远古传闻中,666即是魔鬼的代号。
他很有效仿的意愿,奈何疗养院的备用蜡烛不多,姑且用66代替吧。
身处一间四四方方的空房,两排蜡烛以均匀的间距,排列于低台之上?。
左侧墙上?挂着一个复古钟,他看?一眼时间:夜晚8:45
这会儿离疗养员们服用致幻药已然过去30分钟,离仪式还有15分钟。
时间充裕。
他不紧不慢地戴上?一次性手套,推开隔壁房门,走到一台轮椅前。
轮椅上?坐着的并非花甲老人,甚至这人的双腿安然无恙,完全?可以自由走动,仅仅双手、双脚被?床单撕成的宽布条束缚住罢了。
重重迷幻暗影之中,男人望见一道扭曲的人形,艰难地辨认出来人,破口大骂:“邹方旭,你不得好死!”
……哈。
这一位堪称所有病人里最?顽固的刺头,姓梅。
不管你怎么打他,贬低他,侮辱他惩罚他都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