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饱满的色泽,铁锈的腥气,背后?暗藏的残暴厮杀,你来我往的斗殴,曾经一度是他赖以生存的安抚剂。
他对这?种东西上瘾,忍不住又用?了点力。
额间几根墨黑的发落下来,盖住那双锋利狭长的眼。周围没有人看到?,他的眼里像网一般铺天?盖涌动的欲念
空气突然燥热起?来了。
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发酵。
齿与肉的交锋,无疑逾越过普通友情亲情的定义。
哪怕对病态的主人和小狗而言,在一个潮湿雨夜,昏暗房间里做这?种事,无疑也是危险的,带着不可否认的暧昧性?。
细细的酥麻感沿着尾椎骨涌上来。
林秋葵不禁收拢五指,抓住祁越的衣领。
伏下的长睫轻轻颤动着。
冷不防地,对方似乎又回过神来,不舍地收起?牙齿,改伸出湿热的舌头,碾过凹陷的齿痕,温情脉脉地舔了一下。
!
喉间溢出怪异的呜咽,林秋葵一个用?力,无意将祁越衣领往后?拽拉许多,露出他背上几个细小的红点。
这?是什么。
过敏?
她?骤然清醒过来,推开逮着人又咬又舔的祁小狗,拉起?他的衣服看了看。
确实?从肩膀往下一片星星点点的红。
她?摸了摸:“疼吗?”
其实?不疼。
顶多有点痒。
祁越根本没注意到?,也没当回事儿。
只觉愉悦的夜间活动被打断了,挺不高兴的。
不过他想?了想?就说:“疼。”
什么头疼背疼肩膀疼各种疼胡乱说一通,接着言辞鄙夷地提起?俩保姆,说他们弱,嫌他们蠢,连条鱼都?烧不好。每天?车里臭气熏天?,被子盖着又冷又难受,浑身都?怪怪的。
总而言之,能多糟糕说多糟糕。
他无所不用?其极地贬低红黄毛,目的就是让企鹅误以为——不对,不是误以为,这?就是事实?。他就是在外?面过得非常非常不好,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随便赶他出去。
“奇怪。” 林秋葵疑惑自语:“昨天?还没有的……”
“什么昨天??”
祁越听觉好得很,立马扭回头问:“你怎么知道昨天??”
笨蛋企鹅不肯正面回答,好利落给他涂了药,关灯睡觉。
啪嗒。
灯关了。
啪嗒。
灯又亮起?来。
林秋葵已经自顾自躺下了,解开的头发铺散在床上。
祁越还像猫伏在她?身上,不饶人地追问:“什么昨天??”
她?翻个身说:“你听错了。”
“没错。” 祁越把她?翻回来:“你就说了昨天?。”
“没有,困了,睡觉。”
林秋葵再次关灯,拉他睡觉。
而黑暗中?,祁越背对玻璃,仍眸光灼灼地盯着她?瞧。
这?目光着实?锐利得让人难以招架,林秋葵别开脸。
她?看左,他就往左。
她?看右,他就往右。
她?想?转身逃避,不准。
祁越粗粝指掌牢牢把着腰,按得她?动弹不得。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林秋葵只好双手并用?遮住他的眼。
可惜这?招不管用?。
祁越又不是任人敷衍躲闪的傻瓜。
之前是他一股脑儿思索着笨蛋企鹅,懒得分神给俩便宜低级男保姆。眼下捕捉到?可疑点,回头一想?就很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