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限,而且只能自?食其力后。孙晴表现得就像一个被通知期末考的学霸,居然?瞬间满血复活,头脑清醒,充满干劲起来。
几人?连饭都顾不上?吃,回了基地立刻展开探讨。
第一,兽潮的具体?什么时候来袭?大概持续多?久?
第二,兽潮中大致包含哪几种动物?
第三,它们?从哪个方向来?
……
一系列问题,讨论?得越细越好。
不参与战斗的普通民众务必转移到安全点。
有限的异能者没法正面阻挡大量怪物的冲击。单用人?命填坑不可取,就必须考虑到各种地理环境,还有天气因素之类的外力,能利用的都要利用到位。
任何便捷有效的陷阱武器也要提前备上?。
一伙人?围着桌子不知不觉讨论?到深夜,体?质最差又没异能的陈萝音撑不住了,颓废趴桌:“我好困。”
孙晴用笔抵着额头,眉心皱出一个川字:“你们?撑不住的先回去,撑得住的留着,先别走。”
“那我走啦。” 陈萝音闭着眼?起身:“走不动了,何清歌拖我一把,待会儿让她回来给你们?送夜宵。”
孙晴头也不抬:“行?。”
何清歌没什么怨言,面无?表情揽着东倒西歪的女朋友,无?意间撞上?林秋葵的眼?神,立刻:“谢谢。”
谁让林秋葵也算她半个救命恩人?来着?
下午被娇纵大小姐捏耳朵掐脖子教育了半天,她一不小心就形成‘一旦对视立刻道谢’的反射弧。
“不客气。”
林秋葵睡点固定,留下叶家姐妹俩,径自?出门。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雨雾沙沙地落,似一层滤镜。
使得万事万物都变得朦胧、虚幻起来。
她拢着衣服,走到基地门边,敲了敲面包车。
车窗户拉下来,红毛顶着俩黑眼?圈呼呼大睡,黄毛脸也微肿,摇头说:“还没……没回来呢。”
说话间磕到口腔内部的伤,他?痛得龇牙咧嘴。
“谢谢,麻烦你们?了。”
林秋葵给出几颗晶石,转头往外走。
其实中午她也来过一次。
那时红黄毛刚稀里?糊涂挨了顿揍,一个鼻青脸肿痛骂祁越,一个脸颊鼓包习以为常地发着呆。
一问才知道,祁越大概午前睡醒了。避难所?里?人?来人?往,说话的人?多?了,他?东听一耳朵,西听一耳朵,简单粗暴地糅合理解为:林秋葵她们?跑到批发市场里?打超惊悚的霸王花,没叫他?,差点送了命。
确认林秋葵没事,揍完俩脑残保姆。
于?是他?提刀就跑。
也不知道打算去批发商场找残留的花花草草算大帐,还是又逮着其他?倒霉怪物疯狂泄愤去了。
总之天黑了还没回。
夜里?零点,阴云千里?。
雨渐渐下大了,滴滴答答打湿黑发。
水珠切肤划过脊背,带来一股凉意。
据说这场雨停的时刻,便是兽潮到来的时候。
而祁越还没有回家。
不然?……还是接他?回来好了。
傲气的小狗最注重‘爱’,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白天夜里?翻来覆去地说,又想方设法地讨。
站在他?的角度,那天她确实说得太狠,太决绝,也太伤人?了些。
偏偏这又是别无?选择的事。
祁越好比一只长在丛林里?的兽,不懂法律,缺乏道德认知。
有时他?愿意听话,你想让他?听话,用一颗糖一块肉就能说服他?;有时他?不愿意了,你还想让他?听话,就好像必须让他?疼,让他?知道违禁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