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打赢的人有资格处理猎物。以前他没有这样做,是他不想,但只要他想,当?然他就可以做。
合情?合理。
理直气壮。
谁让他们那么废物。
他啧一声,只嫌弃这家伙不耐踢,没两?下就死了,没意思。
好在还?剩一个。
被?拴树边的鹰翅者察觉目光,吓得脸色惨白?。
“贺哥救我,贺哥快救我,救救我……”他闭眼小声呢喃着。
“贺闻泽。”林秋葵在他面前蹲下,“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他没有来?”
是啊,为什么?
明明说好的,他们打祁越那伙人个措手?不及,控住场,然后贺哥再过?来接手?。
为什么贺哥没来?
为什么不来?
“被?抛弃了吧。”
“你们打不过?祁越和唐九渊,包括那个姓贺的,加上所有人都打不过?。所以他选择及时止损,舍弃你们几个,自己跑了。”
“这样说起来……你们四个应该不是他身边最强的?他还?有别的心腹?”
林秋葵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一个合理说法。
一句句话如刀插进鹰翅者的心口。
他立刻愤怒起来:“贺哥不会的!你懂什么?贺哥是我们的大哥,纪爸死了之后就是他照顾我们!他说过?我们就是一家人,他不会的,不会的……”
语气坚定,声音却不禁变弱。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敬爱的贺哥没有来。
“做个交易?”林秋葵说:“告诉我,贺闻泽在哪里,他和另外四个人有什么能力,你至少不用死得太惨。”
“你想让我出卖贺哥!想都别想!我死也?不会卖他!”
男人又激动起来,意图咬舌自尽。
然而两?根手?指自上而下地捏住下颌,一下就暴力地卸了他下巴。
祁越立在绝对的阴影里,衣服脏了,头?发?乱的,又有血的味道,浓得让人生理性作呕。
“我的。”他说。
他的猎物,他的手?下败将,他的玩具。
没有他的允许,没人能动。
林秋葵抬头?望见他的眼睛,眼皮懒散地半搭拉着,瞳孔里栖息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漠,一种动物般桀骜不驯,不近人情?绝不认主的锐利锋芒。
像一把开了刃淋了血的刀。
一只尝过?血腥的老虎。
到?了这时候,你想贸然地改变他,把他放回刀鞘里,教他放弃荤腥去食素菜,没有那么容易。
哪有那么容易。
假如真有那么容易,祁越就不该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早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训诫所被?群狼撕成碎片。
对视持续不到?两?秒,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