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宴平将几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向阿四抱怨:“二姊总能顾及所有人,真是想不明白,有些人完全没必要在乎啊。”
姬赤华随手就能摆弄明白的关系,对姬宴平来说是毕生的难题。姬宴平是标准的爱欲其生恨欲其死的双标性格,生来就没有同情心。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姬宴平根本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闵玄璧和他母亲关系好不好,与她何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疏远任何人都是个人的决定,要是有人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调和姬宴平和姬难的关系,也一定会被她叉出去。
阿四跟着附和:“是啦,好像有些人就是吃这一套。二姊能弄清楚这些也不容易吧,至少我是不成的。”
闵玄璧处境或许尴尬了些,但他锦衣玉食的,比起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不知道要好到哪儿去,很该知足才对。偶尔受点委屈,实在不值得称道。
姊妹俩又聊了两句,揭过楚王为人交际上的话。
她们做不来楚王那样友遍天下的架势,也得承认这是刷声望的好办法,至少一个礼贤下士、待人亲和的高帽是少不了的。而今那些世家大族的,就爱论说这个。
姬宴平突然轻而又轻地在阿四耳边说了一句:“有一点我得事先告诉你,闵玄璧很可能会嫁给我们几个的其中之一。”
“诶?”阿四差点喷出刚入口的蜜水,她是年龄和闵玄璧最接近的那一个,这可要不得。
她连忙追问,“这是为什么?”
姬宴平奇怪地瞅妹妹,“‘玄璧’这个名儿就说了,《穆天子传》有言:天子宾於西王母,乃执白圭玄璧,以见西王母。他都叫玄璧了,难道还能嫁到别家去?”
阿四被问住了,她从没细想过这个。
冷静下来一想,闵玄璧虽然和她年龄相仿,会被许配给她的概率却不大。都是价值连城的美玉了,怎么样也得配一个太子吧。再过十年才能见分晓的事,她完全没必要太心急。
阿四往闵玄璧处瞧一眼,和姬宴平咬耳朵:“前不久太子阿姊才和我说过,闵玄璧的身体不好……病弱的人,难道不是养在自己家更好吗?”
姬宴平点点阿四的鼻尖,笑道:“你连这个都去问了?他身体好不好又无碍大局,重要的是他身后的闵大将军,再注意些别让他挡了阿鸣的路。楚王府后院人多的能打马球了,你看二姊操心了吗?”
说到底,都是些边角料的琐事,只要正事不出差错,男人上头不必花太多心思。
“这倒也是。”阿四认真听了,发觉脑海里的楚王府的小郎们已经面目模糊,全然记不住了,只剩下一个貌美腰细的印象。大约是这些人,于她而言全无用处,脑子自觉剔除了。
阿四又想起自己给楚王夸大过头的“好细腰”,不由左顾右盼,问:“那……最近外头二姊的风评怎么样?还是说她好细腰吗?”
姬宴平笑得意味深长:“还好吧,风评还不是吃饱了撑的那些老人传出来的,只要二姊不磋磨手下人,让手下人吃饱饭,谁会计较别人家里的侍者腰细不细?挑剔男人罢了,你是不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在外头玩的多花。一个人全无瑕疵,她不就是圣人了吗?天底下也只有一个圣人,二姊这点爱好传出去,受人追捧着呢。”
关于宫外私底下的一些享乐之处,阿四偶尔能从旁人口中听闻一二风声,但具体的是绝不会有人胆大包天地和年幼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