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毯的一角找到了一个摊开的毛绒兔子饼。
“哥哥,天花板好像在转呢,是之前没有发现的功能么?”雪卿躺在沈行并拢的两腿之间,含糊地问道。
“是呢,这个是生病限定天花板。”沈行摸了摸他的耳朵根,果断给医生拨去了电话,腿上的小兔子蔫哒哒地放下爪子,不太高兴地说道:“这个看得晕晕的,哥哥,可不可以让它不要转了呢?”
沈行捏着小兔子的爪子,没好气地说道:“不可以呢,这是你喝酒还睡在地上的惩罚。你为什么会睡在地上,沈雪卿,这么大的床已经不够你发挥了吗?”
小兔子脸包鼓鼓的,耳朵像两个小辫子似的耷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行:“哥哥,怎么可以惩罚我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在地上的,睁开眼就这样了,我睡着的时候还在被子里呢。”
“而且你怎么可以这样凶的对我说话呢,我都已经很不舒服了……”雪卿缩回了被沈行捏来捏去的前爪,后腿也跟着缩了一下,不满地踩了下空气。
沈行动作轻柔地将小兔子转移进被子里,想了想又怕被子太重压到这么小一只垂耳兔,找了块儿毛毯盖在小兔子身上。
“是我错了,不该凶你。”沈行看着雪卿不知道是因为难受还是委屈湿润的眼眶,轻叹了口气,“先喝点水吧,喝完水闭上眼睛就不晕了。”
雪卿下意识点了点头,本就晕乎乎的脑子更成了一团浆糊,他踩到沈行垫着的手上趴在杯沿喝水,粉嫩的小舌头飞快伸缩着,嗓子终于不再像吃了好多脆树叶一样干,小垂耳兔像是没长骨头似的丝滑地流下去,又摊成了一张棉花糖兔饼。
沈行伸出手,盖在雪卿脸上,只在鼻子眼睛处漏了一点缝,毛毯也严严实实雪卿有些不满沈行哥哥借着兔子长得小就这样轻易单手镇压的行为,本想轻轻用牙齿磨几下作为警告,可狡猾的雪豹手掌距离小兔子的脸还有一微微的距离,而现在这种动一下就仿佛将身体里所有液体晃了几遍的身体情况显然不允许小垂耳兔抬起头去咬他,雪卿思考了两秒钟,灵机一动,伸出舌头顶了他一下。
沈行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个抛下生病小兔出去玩的坏人,他的脚被无形的钉子牢牢钉在原地,嗓子也有些发干,像是被小兔子传染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
地盖住了小兔子:“睡一会儿吧。”
虽然没有睡饱,可我才刚刚睡醒呢,雪卿用目光控诉他,下一秒,眼前那道小缝不见了。
但很快,刚刚看起来还很失落的小兔子伸出爪子摸了摸他,很懂事地说:“我知道工作是很重要的事情,哥哥去吧,不过哥哥,可不可以告诉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雪卿看到面前的手掌幅度很轻的抖了一下,得意地舔了舔唇,自己果然击破了沈行哥哥的第一道防线,很快就可以不被“强制关机”了。
“你又要走了么,哥哥?”雪卿失落地垂下眼睫,抿了抿嘴,说话也变得慢悠悠的。
他正准备再接再厉,就听到沈行的声音靠近,冷冽中带着一点温柔,声音很轻地说:“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雪卿,等醒来就不会难受了,一会儿想吃什么,叫阿姨给你煮青菜粥好么?公司附近有一家芒果大福听说很好吃,我中午下班给你带回来好么?”
他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小兔子在用舌头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