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顿舒展眉头,转目说道,“也是。”
她见和男人说了两句话后重新融入了交际圈子里,她从躲藏的地方里出来。
好险。
正要走过去却听到了窗台那里隐隐传来了抽泣的声音。
乔依脚步放慢,已经有点时间了,她不能离开少爷太久,不应该节外生枝……
可现在有突发状况,不能坐视不管。
她脚步略顿后朝着窗台的方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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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希尔想,大概是因为这是一个偏僻的角落,是不被注意到的地方,她才会哭吧。
再说就算被看到又怎么样呢,大概会一脸厌恶的咒骂几句,谁会在意一个不堪的奴隶呢,奴隶要什么自尊,太可笑了。
啊……脸被扇肿了,手指也被掰断了两根,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身体也没办法动,浑身都痛,
就这么狼狈不堪的活着吧。
活着,这算是活着吗?
露希尔在裸露的窗台外盯着天上皎白的月,思维无意义的发散着。
耳朵动了动,窗台那边发出了一点动静,会是谁呢?
是想出来透一口气的贵小姐,还是和偷情对象打情骂俏的贵妇,无论是谁,一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立刻毫不犹豫的败兴转身走掉吧。
“露……希尔?”一道迟疑清亮的女孩声音,甚至是熟悉的。
她嘴角想扯起来一个笑容,可却更像是抽搐。
她转过脸来,慢慢笑出声,怎么,这是命运安排的吗?是对于她作恶的惩罚?
露希尔表情冷漠:“是你啊!”
她说:“现在你可以尽情嘲讽我了。”
这样的话,她听得多了,也见得多了。
“我还没有这个爱好。”她这么说着,就走进来,然而反锁上了窗门,防止有别人闯进来。
“那你就是来杀我的了。”露希尔看了她的动作,满怀恶意的揣测,“反正最后也可以推到菲尔顿少爷身上,他不会在乎,杀死奴隶又不犯法,你还可以保持双手干净。”
“你真是。”乔依眼神无奈,半蹲下来后盯着她说,“我只是觉得你看起来,需要帮助。”
“帮我?”露希尔扯着嘴角,“不会吧?我可是害过你啊,要我给你复述一下我的险恶吗?我想让菲尔顿少爷注意到这个城堡里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奴隶,让他转移注意力,好得到喘息的机会,还可以旁观同样掉入地狱的你,在你耳边尽情的嘲笑。”
“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不是吗?凭什么一同来到城堡的我们,我活在地狱,而你在天堂?”
乔依:“原来你是这样的坏女人吗?”她抬头往上看,“亏你长了一对这么可爱的长耳朵呢。”
露希尔:“可……爱?”
她将双手交错放到膝盖上,“我确实没必要无条件帮助你,我是有条件的。”
露希尔挑眉,“想让帮你向菲尔顿少爷求情吗?”
“你做得到吗?”
“你觉得呢。”她自嘲一笑,“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快过期的玩具。”
乔依心情说不出是复杂好,还是感慨好。
“所以我的条件就是。”乔依伸手指了指她的脑袋,“我帮你,你给我摸摸耳朵,不过分吧?”
露希尔露出呆愣的表情,然后笑了,“哈,原来你是这样烂好心的人啊,你到底是怎么在贵族圈子里活下来的?”
她上下扫视着乔依嗤笑“差点忘了,你是有主的,看来你的主人把你保护的很好啊,真是令人感觉嫉妒,为什么受到这样待遇的人要是我啊。”
她伸出自己完好的那只手,一把揪住她的衣服,“怎么,别以为你在人前一副努力工作的女仆的样子,就以为自己清白,其实背地里也是在被那群恶劣的少爷玩弄着吧,会边哭边爬吗,会用鞭子抽打你吗?会弄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