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在走到了一块小城镇,因为城堡里生活的人很多,在山脚下也聚起了一个小型的交易市场,在里头买卖一些生活用品,以她的需求应该是够用了。
但这次出来还有一个未说出口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少爷买生日礼物还有大家的礼物,那么这里的东西就都有些不够。
她花了十个铜币搭乘上了一辆承载着不同客人的马车。
她打扮很朴素,穿着最老旧的衣服,脖子上围着一层土黄色的薄巾,刻意弄得灰扑扑的,以免增添麻烦。
虽然迪卢克罗预估她现在要是碰到一两个流浪汉,有武器的情况下她完全揍得过。
可乔依深感出门在外平安无事安稳度日最重要,能避免麻烦就避免麻烦。
她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车厢里有一股说不好是狐臭还是什么的令人窒息的异味,好在她坐在边缘位置,能够扭头去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人齐了,我们出发了!”前面的车夫说着,他呼喝一声,两头驴拉着车往前。
这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独自出行,接触这个世界。
她在车辆的晃动里观察着车上的人,车上一共有七个人。
在她旁边的是一个怀抱着婴儿的妇女,身体发胖,和贝拉婶婶的打扮很类似,她带了点好感。
她嘴里嘟囔着哄着怀里的孩子。
乔依低头看,车厢里的气味居然没有影响到这孩子,看起来表情很安宁。
也许在妈妈的怀里就是家。
视线朝着前方,看到一对似乎是情侣模样的男女坐在对面。
她对面的女孩正盯着她看,当注意到她的目光后,好脾气的朝着她笑笑。
她也冲着对方好意微笑。
而她身边的男青年正侧头朝里,倾听和对话着。
有两人互相大概是认识,在车上嚷嚷着,
“妈的,这钱是越来越难赚了,还要交三税,我听说最近要新增个什么消防税,其实就是另外的保护费,还人人都得交!否则失火和财务丢失都不会管,治安越来越乱了,要真的颁布这个法令,我马上带家里人搬回老家去种田。”
“种田?”另外个同他认识的大胡子男人嗤笑一声说,“那你可要小心了,北方境地不也正式通过奴隶法了。你种得过那些买奴隶的?粮价压得低又卖得高,钱都叫那些商人赚走了,小心种田种着钱越来越少,人还糊里糊涂的不知怎的就签字契成了奴隶。”
开头说话的男人:“那城里税高,乡下也住不下去,还能怎么办?”
“城里苦点累点,找个工作好歹能多挣点钱。”
他犹豫着叹口气,“我家里就是从王都那边搬过来的,谁想到现在北境也是如此了。”
男青年听完后文气绉绉地说:“如果实在过不下去为什么不去乌纳尔邦?听闻那里才是真正自由的邦度。”
大胡子说:“得了吧,乌纳尔邦那里完全就是罪犯和恶徒的聚集地,还有用人体做实验的邪恶炼金术,恐怕自由过了头,连命都没了。”
男青年一脸惊异,“是,这样吗?”
“千真万确。”
一直沉默着坐在内侧的男人开口了,他说,“那只是王都宣传下的无端抹黑。”
乔依往里看,光线比较暗,每个人的脸看得都不是很清楚。尤其是刚刚最后一个开口的,他完全被前面黄头发的男人挡住,只能听到声音低沉沙哑。
“那你怎么解释乌纳尔邦经常发生暴乱而且死亡率奇高的问题?再说王都和光明神殿视乌纳尔邦为眼中钉肉中刺,以前有北方境地米伽领主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