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下一子,就是现在的六王爷搏日古。
搏日古手中没有来自母家的丁点帮扶助力,北夷王的势力连一点残渣都分不到,只能任由其他王兄王弟羞辱嘲笑,后来,他向北夷王自荐要来天启朝发展,愿为国效力,北夷王自然欣然应允。
而刘照山此人,就是搏日古几年前来天启朝后一次机缘巧合认识的,后来就勾结到了一起。
连带那个天圣教,都是刘照山一手建起来的,此人天生有诡辩之才,擅谋略,招揽来许多同道之人开始传教,若不是速度太快,又恰逢刺杀皇帝失败,暴露了,还真不一定会这么快覆灭。
顾运听得那刘照山如此有本事,可惜偏偏投了敌人,做这等叛国之事。不然不愁没有出头之日。
她问:“这人要杀还是先留着?”
司桓肃淡声道:“暂且关押在水牢中。”
还有一个搏日古,北夷王的六儿子,就算是个不受宠的,也总有用得上他的时候。
司桓肃将这一些一一写下,只隐下童关这一段,然后送往京城呈至御前。
梁太守经此一番可算是成功将功折罪,再也不用胆战心惊,提着脑袋做事了。
宣城天圣教案解决,司桓肃又养伤十来日,便不欲再耽搁。
剩余之事自有梁太守处理。
择了日子,继续往襄州出发而去,而这一行,又有童关。双方表面上看不出,实有些暗流汹涌的微妙感觉。
梁太守与他们准备好了车马行囊,亲自送至城外。
顾运却是不和以往似的没心没肺。
现问一个街上的谁,都知道梧州内乱,局势热火朝天,还不明晰。普通人寻常都再不往那边去的,
结果未定,她一颗心总悬着。
马车哐当哐当上路,这次,只顾运一人乘车,其余三人皆骑马,如此,速度快上了不少,二十日后,抵达襄州。
到了襄州,就是到了中山王的大本营,但可不是童关的大本营,别忘了,童关现在对外来可是已经死了。
按理大家应是分道扬镳,童关却非说自己暂且无甚处可去,就且与他们同行了。
顾运忽想起一事,不免问,“童公子,先前你因何死遁?”
童关被问及此,也不慌,也不忙,面上带笑,“不如顾小姐你猜一猜?”
顾运心里当然不可能没一点猜测,人不会无缘无故去死遁,必是有事非此番不好解决,才行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放在中山王一家上来看,大概率就是争权夺利闹的。
顾运瞥了他一眼,“别是你爹想废世子了,给人设的套,把你的死栽到人家头上吧。”
不然无缘无故的,世子说废就废啊,没个好借口可不行。
这话吓死人。
童关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紧接着连连道歉,“顾小姐饶了在下,这话可不敢乱说的。”
谁知道这丫头这么机灵,这还罢了,就算猜到了谁会这么直直说出来,且这还是在外头的客栈。
顾运看他那样子好笑,饮了一口凉茶,方才道:“你自己又叫我猜,怎么,猜着了你害怕啊?那么担心做什么,你怕隔墙有耳,就是小瞧了司大人不是。”
童关的确爱逗顾运,今日上可又一次领教了这姑娘的厉害。
司桓肃此时却对童关说了一句:“楚晗母舅家的势力在襄州不容小觑,想废世子恐怕没那么容易。你死遁却又转来襄州,别说没有目的,既然非要跟着我们身边,不如说说看?”
赫连氏在襄州盘踞多年,后来嫁女中山王,两方结合,中山王势力如虎添翼。到如今,中山王壮大,这个卧榻之侧的威胁,连连也起了别的心思,自然要除掉。
那世子若是个聪慧的,就当知道与赫连化保持距离,可偏偏,那又是个极蠢的,反从小与之甚为亲近,如此,中山王怎会让楚晗当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