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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的。”

听到他俩说话,沈亭州总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好像回到中世纪的欧洲。

一个有权势的领主与另一个有权势的领主……的管家交谈。

傅怀斐说话不疾不徐,很有那股子腔调,“自从我姐姐去世,小旬就只有我一个亲人了,我本来想着把他接到国外,信件都发了十几封,你们没有收到吗?”

管家说,“家里已经不养信鸽了。”

傅怀斐:“……我挂的是国际快递。”

沈亭州:……

管家:“那我回去找找。”

傅怀斐:“……好吧。”

傅怀斐不再提这个话题,把注意力又放到沈亭州身上。

“亭州,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许殉立刻看过来,居然还有“第一次”相遇?

沈亭州因这两道灼灼的目光而倍感压力,压力越大,脑子越转不动。

这个……

见他没能立刻回答上,傅怀斐有一点失望,把脸微侧,再次露出优美的颈线,静静释放忧伤。

隔了一会儿,他才转过来提醒道:“三年前、国外、画展。”

沈亭州隐约想起来了,试探性说,“是在伯朗特美术馆?”

傅怀斐激动地伸手去握沈亭州的手,“你终于想起来了。”

手刚到半空就被截住。

傅怀斐侧头,看到许殉面无表情把手放到他手背上,傅怀斐立刻了然——

小旬想舅舅了。

给你握就是。

傅怀斐欣然反握住了许殉,然后微笑去看沈亭州,听他说接下来的相遇感悟。

但沈亭州已经说完了自己想说的,没有感悟没有心得。

许殉倒油,“三年前的事了,沈医生怎么可能记得?”

怎么不可能!

那天的事,傅怀斐记得清清楚楚,别说沈亭州说过的话,就连馆内中央空调把他的头发丝往哪边吹,傅怀斐都在大脑里保存着。

他俩相遇这么历史性的时刻,亭州怎么可能不记得?

是吧,亭州?

傅怀斐满含期待地望着沈亭州。

许殉继续倒油,“沈医生,一定是不记得了。”

傅怀斐第一次觉得外甥聒噪,优雅地抽回自己的手,继续盯沈亭州。

被围剿的沈亭州再次感到压力,“这个,怎么说呢,我当然记得傅先生,毕竟傅先生这张脸太有记忆点……”

这话让傅怀斐满足,让许殉贞化。

沈亭州声音小小的,“……但我确实有点想不起我们说了什么。”

这下许殉开始满意,而傅怀斐一言不合又开始塑造莎士比亚式的悲情人物。

忧伤美丽的颈线回归。

这次的忧伤比较大,除了颈线,肩跟手臂也做配合,安静地释放优雅的悲伤。

傅怀斐望着沈亭州欲言又止:“我以为……”

傅怀斐转折:“没想到……”

傅怀斐侧过头明媚悲伤:“看来是我自作……”

傅怀斐摇头说不下去了,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哎。”

最后手撑在案桌,黛玉咳嗽。

沈亭州茫然地看向许殉,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许殉回:不必理他。

沈亭州还是有点担心,许殉只好说,“小舅,你要